“虽然我们现在看到的战王，身形更清瘦一些，可……我想来想去，还是觉得他举手投足间那股子优雅贵气，跟那夜我们见到男子很像……”

尉迟明珠黯然说道：“九妹跟战王早就认识，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
提起尉迟飞凤，陈锦蓉心头瞬紧，故作镇定应道：“经您这么说，好像还真有些像，不过……”

“奴婢觉得，如果战王真是那时的人，九小姐却不曾与您提起，恐怕另有隐情。”

低头看了看趴在她怀里不动的尉迟明珠，迟疑了下，还是没有推开她细看神色，继续又道：“您仔细想想九小姐的为人，她虽话不多，可待您，却是没的说的，当初舍命救您，奴婢也在场，那可不是能作假的事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尉迟明珠沉默了瞬，才答应。

陈锦蓉更觉不安，还想再劝几句，却见尉迟明珠仰起脸来，笑道：“奶娘放心，我不会轻易被十一妹挑拨离间的。”

不会……轻易？！

陈锦蓉心头发颤。

跟心智非常人的九小姐斗，后宅捧杀着长大八小姐，根本毫无胜算！

尉迟明珠却是一副心结打开的模样，抱怨道：“被十一妹那么一闹，我都累了……奶娘，我睡会儿，你去给我炖些燕窝吧。”

她不愿再继续，陈锦蓉也不好再试探，免得她多想，反而得不偿失。

服侍尉迟明珠躺下，陈锦蓉便去炖燕窝了，完全不知道……

她一走，床上的尉迟明珠便睁开了眼，那定定看着床顶的眸子，一层层的变暗。

夜，如期而至。

尉迟府别院，大多数已经睡了，书房的灯却依然明亮，偶尔还会有翻书声传出来。

向庆如往常一般，垂首静立房外，却不知已经有人悄然入院，直到一抹袍角毫无征兆，跃入他视线……

“抱歉，因为赶时间所以有些急，吓到你了？”

向庆震惊抬眸，便见来人浅笑道歉。

他彬彬有礼，更是一抬手，便托住了要行礼的向庆：“劳烦通报一声。”

却这时，屋里传出尉迟擎天淡淡的声音：“进来吧。”

声落，门开。

已经侯在门后的尉迟擎天，正准备行礼，便被来人抬手托住了……

好快！

向庆暗惊一声，便听到那人说道：“岳父不必多礼，我这时候来，只想问一件事。”

尉迟擎天抬头：“王爷请问。”

“岳父心中，姐妹两，谁更重要？”

这话直接得，尉迟擎天都怔住了。

手心手背都是肉，这问题确实难回答，但……

百里瞳神色一敛，面无表情：“实在分不清，就把继承权收回去，至少不要给她多添负担！”

“对了……”

说完转身往外就要走的他，忽又停下来。

他微微侧脸，仅仅一个余光淡瞥，却竟让人有种心头被利刃捅入的错觉：“你尉迟府的家务事，我确实管不着，更不想管，但有一点却不得不提醒你……凤儿现在已不只是你的女儿，还是我的王妃我的妻！”
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
尉迟飞凤恍惚间看到百里瞳悄悄离开……

一惊醒来，睁开眼却看到百里瞳还在她身下，瞬间有点懵。

做梦？

“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