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（小学篇） 一、

都市马路上红旗和灯笼在风中轻舞。渐渐地天色变暗，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在还没消融的冰雪上，往来的人们开始还感觉挺有诗情画意，只是越来越大的雪让几米外都看不清人影时，人们不再欣赏而是开始小跑躲避起来。

xx初中校门口，鹅毛般的雪中闪动着许多身影，任身上积着雪，或脱下手套用力搓搓通红的手，或如弓虾般弯着腰跺着脚。孩子的喧闹声响起，风雪中的人们都涌向校门口，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让门卫也产生了错觉。人们接着自家的孩子，在大雪中艰难地回返。

嘎吱吱--轰

一栋临街的小高楼下，从天而降的雪堆夹杂着钢铁的广告牌散落一地。

“儿子，儿子，你在哪儿？没事吧？”

“妈，你的头，流血了。”

......

相互寻找，报平安的声音不时在从大雪中传来。

“哎！又没救到人。”马路对面屋檐下避雪的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子自责地说。

他身旁一个同龄小女孩子望了眼根本看不见的对面，眼前三米远的距离都还看的十分吃力，想像着声音传来地方发生的事情。

“琪琪，先吃饭吧！再送你们去看电影好吗？”一个漂亮的女司机停好车向小女孩走来征求着意见。

“好的，王阿姨。雪太大，别开车了。”

xx商场电影城。

“我要拯救世界，变形出发。”

“大黄蜂等等我。我擎天柱还没命令你呢？”

......

孩子们刚走出门口就兴奋不已地模仿着电影里的桥断，打闹追逐着。家长们慌忙制止着他们吵闹的行为，可是此起彼伏的状态让他们也忙于应付。十分尴尬地神情对影城服务人员笑笑。告诉他们保持安静是礼貌都懂，但可以原谅不懂事的小孩子。服务员也还以理解的笑容。

“逻辑十分混乱的电影。”一个女孩不屑一顾地提出异议，“世界那么大，每天发生多少事？几个人就能拯救世界？几个人还能毁灭世界。那么这个世界千万年的进化史，不是早就不存在了。”

她身边的小男孩子看着尽情表达热血的同龄孩子，羡慕地也十分想把心里的兴奋表现出来，只是今天身边就这么一个怪异的小女孩。小男孩子只能把不能言表的青春热情压抑着。

一天总是过的很快，夜色降临的时，大雪依旧没有减弱的迹象，好像越来越有激情了。

“早上跟琪琪去考察了一下xx初中。”吴拂息轻描淡写地汇报着一天的工作，“下午去看了场电影。《变形金钢》，太好看了，爸，你也带我妈去看看吧！真的。”说后半断段话时吴拂息有点抑制不住兴奋来。

爸爸比妈妈先一步回过神来，问，“你真打算今年跳级上初中？”

“君子一言。”吴拂息见爸爸不是对电影感兴趣，有点失望。

“xx初中，全市重点。”吴拂息一回自己屋，妈妈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，手舞足蹈地说，“看来老天要让我们家出人才了，祖宗积德，祖宗保佑。”

吴拂息的认真，让爸爸也有莫名其妙的激动。可是xx初中是全市重点，跟高中部是连着上的，高中部每年百分之八十都是重点大学一本。基本上进了学校，大学肯定跑不了。“我小时候还想过拯救人类呢？现在我还不是自已拯救自己。”爸爸边收拾碗筷边给妈妈浇着凉水。

“别打击孩子上进的心。”妈妈讨厌起爸爸的说法。

“李司棋的妈妈上大学就是少年班的。我们普通人家别跟着起哄。儿子要考不上怎么办？”

“李司棋她妈是大学少年班的？”妈妈明显没有捉住爸爸话的主题，“天啦！我上大学那会就跟你搞对象了。要不是你天天緾着我，现在我不是也跟李司棋妈妈一样开公司，挣大钱了？”妈妈说着咬牙切齿地盯着爸爸。

爸爸感觉着场面不对。抱着碗筷灰溜溜地逃进了厨房。

屋里吴拂息刚打开平板电脑，微信就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好友添加申请。只有李司棋一个好友的微信，让吴拂息毫不犹豫地加那个人。

视频聊天申请，吴拂息有点激动的打开了。可是当他看清楚视频里的女生时，毫不迟疑地就关了。外边传来敲门声。不一会儿，一个小女孩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吴拂息面前。

“别想删我的号。要不然我就天天住你家里？”女孩的威胁让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的吴拂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“心语，怎么今晚没过来吃饭？”吴拂息爸爸向垂头丧气从屋里出来的霍心语打着招呼。

“我爸今天回来了，给我送手机，我妈就在家做了饭，”霍心语手拿着新手机回答着，在沙发上坐在吴拂息妈妈身边问，“吴拂息近来都不怎么理我了？阿姨，你可得好好管管他，别让他中邪了。”

“我儿子正为今年和六年级一起考xx初中，努力着呢？”妈妈挺自豪地回答。

“xx初中？吴拂息在我班成绩都进不了前三，还敢打这主意。”霍心语的惊讶言语让吴拂息妈妈当即拉下脸来。“不过他近来进步挺快的，几天时间就学会了电脑打字。”霍心语的自说自话让吴拂息妈妈心情缓和了下来。

“我家儿子现在天天跟着琪琪那个天才学习，就是不一样。知道吗？琪琪妈妈可是大学少年班的，知道大学少年班吗？那里面......”吴拂息妈妈极力为儿子争着面子。

吴拂息妈妈一番免费知识普及教育让霍心语沮丧起来。这个结果让吴拂息妈妈更加激动。

霍心语受了极大打击似的走了。

“孩子爸，快点去送送。”吴拂息妈妈催促着。爸爸慌忙穿上衣服追了出去。

二、

xx小区，健身处。

由于昨天的一场暴雪让地面又积了很深的雪，物业工作人员正在为小区清理出一条出行的道路。堆在路边的雪堆就成了孩子们的天堂，或打着雪仗、或堆着雪人、或溜着冰等。看护孩子的大人要么锻练身体、要么闲聊着、要么相互间用手机拍着照。

“吴拂息，我还有一本作业。帮我做下，价格好商量。”一个小孩汗滴在羽绒服帽子上说。

“不做那生意了。快开学了，好好玩几天。”自从过完年后，吴拂息就一直没见过跟他从幼儿园一起的死党王天昊和刘洋。心情刚刚从失落中恢复，因此不想再让自己受累了。

“别呀！我就一本了。你说什么价格好不好？”那小孩子着急起来，“三百，不行就四百，都四百了。”小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吴拂息。

吴拂息望了望远处的妈妈，手里揉着雪球就打了过去，“好的，再加一个游戏皮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