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郡主,属下告退。”他朝长宁和郁娇分别行了一礼,闪身藏到园子门口守卫去了。
“娘,你这是做什么呢?”郁娇从一旁的椅子上,取了块布巾给长宁擦汗。
“学武。”长宁接过布巾,擦着汗一本正经说道。
“学武?”郁娇装着不知情的样子,眨眨眼吃惊问她,“娘,你一把年纪了,难不成,要去考武状元?”
长宁横了郁娇一眼,“娘的身份是一品郡主,稀罕武状元的身份?”
郁娇点了点,“也是啊,武状元没啥了不起的。那娘学武做什么?辛妈妈的武功很高啊,还有王一四人的本事也不差,他们都护不了娘吗?”
长宁牵着郁娇的手,往正屋走,“他们很好,不过,娘决定,要亲自办事。”
“办什么事?”郁娇又问。
长宁看了郁娇一眼,“你既然问起来了,我就跟你说吧,你跟我进屋来。”
“什么事啊?”郁娇追问。
其实呢,所有的事情,她全都知道,她这么问,是想知道长宁的想法。
长宁没有说话,带着郁娇进了她的卧房。
“娇娇,阿辛一定跟你说了吧?”长宁转身看着郁娇,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当年……有人欺负了娘,才有了你,你不是郁家的孩子。”
郁娇走上前,伸手抱着长宁,“娘,关于那件事,不是娘的错,女儿从来都没有怪过娘。”
“可是娘恨那个人!”长宁咬牙切齿,“娘要亲手收拾那个人!”
郁娇:“……”
“他当时知道娘的身份,他却趁人之危了。他不是君子!”长宁冷笑,“娇娇,假如那个人来了京城,你站娘的这一边,还是站他那一边?”
郁娇不假思索地说道,“当然是站娘的这一边了。女儿听辛妈妈说,娘生女儿时,是难产,险些将命丢了,而那个人呢,无痛无痒的活着,从来没有关心过女儿,连问都没有问过。女儿凭什么要站他的那一边?”
“假如他身份地位高呢?有钱呢?拿钱收买你呢?”
郁娇冷笑,“娘,我们缺钱吗?一千两和一千万两的银子,不都是活那么多年?难道,银子多了,就长生不死?只要饿不死,银子够吃饭,就够了!”
“好,有你这样的话,娘就放心了。”长宁心中顿感宽慰,伸手将郁娇抱在怀里,紧紧地搂着,“娘没有白疼你。”
“不过,娘,那人是谁啊?”郁娇问。
“过不了多久,你就会看到他的,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已。”长宁冷笑。
长宁提到当年那件事和玉衡,一直都是咬牙切齿在说话,可想而之,长宁心中有多恨玉衡了。
郁娇心中哭笑不得。
她已经想到了她的将来,一定是长期奔走于长宁和玉衡之间,不停地劝架。
……
时间过得很快,这期间,楚誉的纳采礼,已经送到了郁府。
郁老夫人看着一抬一抬的彩礼,开心得合不拢嘴。
郁文才的下巴呢,抬得更高了,每天享受着京城民众的恭维。
郁娇看在眼里,心中在冷笑着,等玉衡一到,她就会让郁家的人,全都滚走。
她要拜高堂,可不会拜郁家的人!
这一天,郁娇的大婚礼服和大婚时配戴的首饰,一盒子一盒子,装得齐齐整整地,由誉亲王府的纪管家带着人,送到了郁府。
之后,又由郁府的大管事们,送到了翠玉轩。
柳叶和桃枝,还有阮妈,正开开心心地帮郁娇清点试穿,这时,霜月急急匆匆走来汇报。
“小姐,北苍国使者团快到京城了。”
正站在一人多高的大铜镜前试衣的郁娇,听闻消息后赫然转身看向霜月,“来了?走到哪儿了?”
“离京城还有十里地的地方,因为来的人比较多,玉摄政王带的贺礼不少,太子殿下和誉亲王及瑞王父子,还有几位王世子和礼部的几名官员,已经出城去迎接去了。”
桃枝和柳叶没有听过玉衡的故事,纷纷好奇地问着霜月,那个叫玉衡的是什么人,为什么会惊动这么多的人前去迎接。
霜月呢,开始卖弄,得意地说起来。
郁娇没心思试衣了。
她将头上的首饰,一件件飞快往下拿,让阮妈协助她脱去礼服。
她要去看长宁。
她担心长宁得到消息,真提着刀去找玉衡去了。
倘若玉衡心中有长宁,不会计较长宁的疯狂举动。倘若玉衡心中没有长宁,长宁这么一闹,玉衡生气了呢?
打架可别当众打啊!
关上门,怎么打都行。
她会支持长宁打玉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