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看了看,又觉得不像。
这男生手上一个表都够他几个月工资,更像是哪个财阀家的公子。
两人回了教室,坐下,早自习开始许久了,钟时丘坐在后排见他们进来,看得满眼好奇,拍拍前桌的容昳问:“不舒服?”
容昳说:“没关系,已经好了。”
“怎么了?早上我起晚了也没注意,是低血糖吗?”
“没事,”容昳从书包找到自己的教材,翻开一页,轻声道:“有点低血压。”
另一边。
安唯和好友坐在教室里,她时不时低头看手机的消息。早上发的一条,备注为‘梁’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复。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,消息栏空空荡荡的。
她皱眉。
为什么还不回复?
好友看她一眼,又看看她的手机,心中了然。
·
周末,容昳回了家。母亲斟酌片刻,轻声告诉他,有个阿姨想见见他。
按照重生前的时间线是他亲生母亲来寻了。
只是容昳那时对养母的胃癌一无所知,高考结束,养母病倒了、去世了他才知道。
虽然不确定,但他想,亲生母亲会愿意帮助养母治疗吗?
江篱:
-容昳是吗?
-阿姨想看看你,妈妈和你说过吗?
-我可能是你的亲生母亲
和亲生母亲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一家酒店。
一辆车停在了他们破破烂烂的小巷子边,黑色车身,迈巴赫的某个车型,车门开了,女秘书走下来接他。
容昳的校服还没换,天色暗下了,他宽松的外套显得人纤细瘦弱,但很干净,无论穿什么都有种无法形容的清贵。
养母在他身后目送他,看了许久,才缓缓进门。
酒店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,很高,是本市的地标性建筑物,楼顶有一间旋转餐厅,当天来的都是当地几家势力最大的资本集团。
容昳被女秘书带着进去了,电梯缓缓上行,顶楼的位置,叮,门开了,外面一个女人踩着高跟在窗边打电话,随意瞥了一眼这边,目光定住。
容昳正走出电梯。
女人一袭偏正式的鱼尾短裙,银色,长发挽起来了露出耳垂的蓝色宝石。雍容华贵的气质,熟悉又陌生。
女秘书看看老板,再看看容昳,不由感慨,长得真像。都是这样清清冷冷的气质,高高在上的,让人说话声音都忍不住放轻了。太像了。
几位客人从另一部电梯出来,看见容昳,又看见了窗边的女人,眼前一亮。以前听说容总有个儿子,但不知道长得这么有惊艳,比起父亲明显更像母亲。清贵、矜持、疏离,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绝了。
女秘书带着容昳走过去,在他身边轻轻说:“江总,人带过来了。”
江蓠挂断电话,看着这个据说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。
家里还有一个基因鉴定为没有血缘的‘儿子’,她不知这位究竟是不是真的,也不知那么多年了他怎么过来的,经历了什么,有没有什么恶习,便也不急于表露身份。
她和容昳打了个招呼:“来了?一会儿跟着我好吗。”
容昳嗯了声。
他进了酒店的门,重生前这样的宴会他去过太多次,因而安静清冷的神色一如平常,路过几个客人,见了他都是一愣——江小姐的儿子?
但大家也只是好奇地看,没有人问。
毕竟,说来奇怪,他们怎么记得他儿子不是这个气质?
不过长得是真的很好看,让人眼前都清凉的那种,冷冷的,有种贵气,像他妈妈。
宴会主场是某个老总的夫人诞子,不算太正式,但依旧大张旗鼓地请了许多圈子里的人,收到邀请的人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