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锲子：荆都风月 002荆都风月

“皇上，皇后娘娘请旨上殿！”一名内侍高喊一声。

群臣一惊，齐齐抬头。

“她来做什么？让她回去！”皇帝一怔，恼怒地挥袖。

“皇上，臣妾前来请旨！”内侍还没来得急拦，一身黄袍凤装的皇后疾步闯进了大殿。

“胡闹！”皇帝见皇后不顾拦阻闯了进来，怒斥了一句。

群臣屏息，无一人言语，哪怕是刚正不阿的言官此时也没人站出来职责皇后。

皇后面色冷然地扫了群臣一眼，目光从左相身上转到右相身上，定了片刻，端端正正地跪在大殿中，清声道，“臣妾教子无方，使其被陷害如斯，为免白发人送黑发人，臣妾请求皇上将臣妾一同赐死！”

此言一出，满殿皆惊。

皇帝脸色顿时变了数变，忽然腾地起身，怒道，“此事一者有国师先机断言，二者有洛阳河出断仙碑，更是证据确凿，如何被陷害。还有你是解王生母，朕是他生父，你这般上殿要朕赐死你，是不是也要朕自杀？毕竟朕也教子无方，使其大逆不道，做此不忠不孝之事！”

“皇上万万不可！皇上息怒！”群臣骇然，齐齐惶恐。

皇后闻言眼眶顿时湿了，大声道，“国师？我看是妖师！洛阳河断仙碑？我看是妖师在作怪！证据确凿？单凭御前都尉洪山搜出龙袍，这事就有破绽百出，谁人不知洪山都尉与我儿有旧仇。还有皇上你别忘了，五年前，你北下北凉郡，被烈山可汗围困在乐活城，是我儿千里迢迢，九生一死前去救驾。如果我儿，有那想法，那时候只要不去救驾，一切不是更加顺理成章嘛？何必多此一举呢？皇上不重新查明此事，臣妾无话可说，将昊儿贬为庶民，臣妾也会认了，自跟随为庶民，可皇上为何要对昊儿行鸩刑？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！昊儿是臣妾唯一的儿子啊！皇上！”

皇帝面容威严，声音严酷，“闭嘴。邬芽乃佟山轻尘真人，怎么可能是妖师！怎么可能作怪！朕金口以开，如何更改？朕念你爱子心切，不追究你闯入口出狂言罪过！下去吧！”

“皇上！”皇后面色一灰。

“来人，扶皇后回宫！”皇帝不容皇后再说，对左右挥手。

立即有内侍走向皇后，要扶她下去。

皇后腾地站起身，伸手抽出金凤鞭，凛然地望着皇帝，“皇上可记得这条金凤鞭，这是当年臣妾三次救驾先皇，而后被皇上娶回家，先皇御赐的嫁妆，让我上打昏君，下打奸臣！今日你若不收回圣命，臣妾就先打死洪山都尉，次打死郭贤，三打死柴玺，四打死云秧，五打死邬芽！反正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，不如都给我儿赔命，臣妾再以死谢罪！”

“你……”皇上脸色顿时青紫。

内侍惶恐地退后了两步。

大殿内的气氛霎时僵持不下。

“皇上，臣以为这事还有转机，不如派通政司通政使詹慕肆、大理寺卿项通、詹事府詹事周政、太常寺卿萧祁魏，在明天春前重新查明此事，到时再行刑也不迟。”左相躬身出列。

皇帝闻言面色稍霁，缓缓坐下身，看着左相“依你之言，朕这金口之言合该作废？”

“查明之后，再以鸩刑处理，也不算作废”左相见右相要反驳，立即开口道。

皇帝闻言眼睛亮亮，望着左相道“以你之言，传朕旨意：通政使詹慕肆、大理寺卿项通、詹事府詹事周政、太常寺卿萧祁魏，在三月内重新查明解忧院龙袍一案，钦此。”

“臣等，遵旨！”詹慕肆出列谢恩。

“臣等，遵旨！”项通出列谢恩。

“臣等，遵旨！”周政出列谢恩。

“臣等，遵旨！”萧祁魏出列谢恩。

群臣俯首，高呼皇帝圣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