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鸢将蝴蝶镖收了起来,起身离开了酒肆。
店小二看这情况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的汗,今日这洛川城都是来了些什么人物啊!
这女子竟与水榭阁有关系,他们开门做生意,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!
若是人人都来酒肆打架,他这生意还做的下去吗?
可他不过是个小人物,哪里敢插手水榭阁的事,他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自己的脑袋搬家呢!
店小二下了楼却见那布满狼藉的桌上竟然有一块银元,瞧着也能赔偿店面的损失了。
倒地的男子被人扶了起来,酒肆的客人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。
以后在洛川城的日子怕是不会安定了!
砚秋居
眼瞅着快到回门的日子,花若怜心里总觉得不安起来,她刚换了药却见巧墨端来了红枣银耳羹。
她端坐在铜镜前仔细思考着苏叶的事,巧墨打听到苏叶曾多次去君兰院给郡天言送糕点,一来二去在嗜血宫中也传出了许多流言。
有人说苏叶心怀不轨,有人说苏叶想要攀高枝,更有人说苏叶为郡天言挡剑是早有预谋的。
无论是哪种传言,大家对苏叶的印象都不好。
若不是这些年宫主夫人的位置空缺,也不会轮到苏叶主理嗜血宫的事务。
自己入嗜血宫有了一段时间,暗卫们都对她毕恭毕敬。
加上自己给墨风下毒,在新婚之日爬墙头这些事,让自己不怕事的形象在他们心中树立起来。
他们都知道嗜血宫的夫人不是善茬,加上郡天言的“特别关照”让她彪悍的形象彻底传开。
流言传的多了,就变了味道。
听的最多的版本就是,自己新婚当日赤手空拳与墨风单打独斗,行事所迫下用毒药救了嗜血宫的暗卫。
那描述在他们口中早已封神,她走在嗜血宫都有暗卫对她另眼相看。
这些让花若怜很是无奈,她想要的是平易近人,不是悍妇形象。
想到这里她端起红枣银耳羹,看着热气腾腾的甜羹她正准备下口。
闻着清甜的银耳羹胸口却有一阵血气上涌,她全身发颤突然间喉头微甜,一口鲜血吐在汤羹里。
银耳羹被鲜血染红,花若怜额头冒着冷汗,她只觉眼前模糊起来。
右手不稳那银耳羹摔落在地,巧墨正在收拾换洗的衣物,却听见碗落地的声音。
她转过头却见花若怜一只手扶着红木椅,嘴唇呈青紫色,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。
她的嘴角带着鲜血,染红一片前襟,花若怜身子发颤想要找个支撑点。
“夫人,你怎么了?”
“夫人!!!”
巧墨慌忙跑了过去看着这情况手足无措,正要唤人却被花若怜一把拉住手腕。
“别慌,去青落院,找南凰来。”
花若怜艰难的说出这句话,她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,难怪从刚才开始她的心一直在跳呢!
原来是有人想害她啊!
“夫人,可是你…”
巧墨担忧的察看着花若怜的情况,这样子像是中了毒。
难道是那碗银耳羹不对?
有人在汤里下了毒?
花若怜用尽力气将巧墨推到一旁,她保持着清醒语重心长的嘱咐着她。
“不要声张,只叫来南凰即可。”
“要快,这毒我坚持不了多久了。”
花若怜虚弱地依靠在红木椅的木腿上,巧墨领了命令连忙往青落院赶去。
看着巧墨离开的背影花若怜再也忍不住了,她一口鲜血吐在地面,胳膊上的伤口还未痊愈。
今日这事定是有人想要加害于她,很好,一个个的都想致她于死地。
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
一个墨风来还不够,又来人下毒给自己,这前所未有的“福气”让她想骂人了。
她狼狈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毒药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