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是王上赐婚,可夫人的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,与将军府相比差不了多少。”
巧墨端起糕点重新放入食盒中,一边讲述着自己的看法。
花若怜穿的衣服多是楚思文送过来的,若是没有郡天言的授意,怎么可能送来这些呢?
“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,巧墨,你还小。”
“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。”
花若怜背对着巧墨语气中的失落显而易见,巧墨收拾着置物架的摆件继续追问着她。
“比如呢?夫人讲与我听,说不定我能听懂呢!”
“我与沐府做了交易,与郡天言的婚事也是一桩交易。”
“我们面上不说,可心里都知道要为对方留个情面,相安无事才是最大的要求。”
“不求两心相许,但求安然无恙。”
她的话包含了许多情绪,花若怜沉默地站在窗前。
望着这陌生的地方,心中的委屈无处述说。
她想起了那位旗袍妇人,为什么要将簪子交予她,为什么要说那些奇怪的话?
“救赎他们犯下的罪孽”到底是什么意思?
还有那个梦中的人,他又是谁?自己与他见过吗?
一件件事涌入脑海,她快呼吸不过来了。
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来这个陌生的时空,开启全新的际遇,反正自己始终都是一个人。
在哪里不都一样吗?
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无所谓了,只要能平安活下去就可以了。
别的,她什么都不求。
“夫人,巧墨听了这些话,好像还是不理解。”
巧墨正擦拭着一个矮梅瓶,她抬起头却见陌连澈走了进来。
\\\"陌护法,你怎么来了?\\\"
巧墨放下手中的抹布,窗边的花若怜听见动静转过身向他看去。
“今日什么风,把陌护法吹来了?”
陌连澈抬起眼却见花若怜一袭淡绿色的长裙,袖口出绣着一朵朵淡蓝色的莲花。
几片祥云用银丝勾出形状,她随意挽起头发,一支玉步摇斜插发中。
皮肤细润如温玉,由于受伤的缘故面色有些苍白。
腮边两缕发丝随风飘起,不着任何耳饰,和煦的暖光照在她的身上。
她的影子被拉的欣长,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愣神。
视线交叠时陌连澈却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,他愣在原地一时竟忘记自己要说些什么。
怎么可能呢?
一定是自己眼睛花了,陌连澈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,他调查过这女子的来历。
不论用何种方法,都找不到与她相关的人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莫不是伤的严重了,还没缓过来?”
花若怜慢悠悠地走过来,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,巧墨在一旁为陌连澈倒了一杯茶。
看着面带笑意的花若怜陌连澈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,他站在一旁怎么也猜不透这个女子的身份。
“多谢夫人关心,属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我猜是南凰的手笔,也只有他有这般厉害。”
花若怜将热茶推向陌连澈,一边示意他坐下说话。
“这…”
“这是嗜血宫,连凌雪都说没那么多规矩。”
“我都不在意,陌护法反而担心了。”
花若怜笑着打趣他,随即让巧墨端来了一盘桑椹。
“瞧瞧这桑椹多喜人,还是昨日送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