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身而已,她倒也没想那么多。
走进浴室,端着一盆温水出来。
现在是夏天,出了一身汗不洗澡肯定不舒服,再加上做了手术,不可以大面积的沾水,最近这段日子,有的苦头吃。
“裤子不脱吗?”他的声音带着反问。
陈雅言差点被气死,本来是想擦完上身就算了,下面的他自己解决,想到负伤,又不能弯腰,躬身。看来是逃不过的,她的命就是这么苦。
闭着眼睛,双手有些颤抖,小手抓着裤头,以为一切顺利。
“嗯……该死的,你抓哪里?”宇文皇爵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她听见低吼,马上睁开了双眼,见到小手按住的部位,就在那一瞬间,整个人弹跳起来。
要说多夸张就有多夸张。
他们之间哪里没看过,哪里没摸过,到了如此之地,她竟然还会害羞,这真是有些意想不到。
“你的反应太夸张了,还有裤子脱到一半,难道不继续了吗?”他的反应淡淡地。
好像脱裤子是一件很平常的事。
站在床尾的陈雅言暗暗咬牙,“你以为自己魅力不可挡是不是?”
很乖的点点头,“对于自身的魅力值,我宇文皇爵素来没怀疑过。”
对的,这男人身上的人鱼线,腹肌。就算是阔别六年之久,依然保持的这么好。陈雅言不得不服……
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居然还有心情欣赏这些。
“哼,魅力值,走着瞧。”她死鸭子嘴硬,假装忽略他的男性魅力。
这次鼓足了勇气,将裤子快速脱下来。
于是,不该看的一幕还是看到了。
她的眼睛睁的又圆又大,那神情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。脸颊开始慢慢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拿着拧干的毛巾擦拭着他的腿脚。
露出的部位,基本是被当成空气。
对于陈雅言的伺候,宇文皇爵表示还算满意。
“既然脱都脱了,记得帮我换条干净的,然后再穿上。”他一点都不客气。
要陈雅言又脱又穿的。
有没有搞错,他这是想干嘛。
她正要回答的时候,发现鼻子下方有暖流缓缓滑落。
鼻血,一滴两滴三滴,滴在了毛巾上。
“陈雅言,你原来想要。”他的声音里透着嘲笑。
离开的六年,她的生活干干净净,虽然公司里多的是男性职员,在交流上可以说是零。
“胡说八道。”端起脸盆,她快速冲进浴室。
想要吗?说真心话,这六年没有过上一天正常的生活,就算是生理上的正常需求也会有。
躺在床上的宇文皇爵看着换上的干净睡裤,想到陈雅言刚才狼狈的样子,心底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痛快。
六年不见,她似乎和以前一样,还是那么清纯。
只是,现在多了几分倔强。
“你是想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搞自杀吗?”他嘴毒的说出她此时的心情。
听到宇文皇爵的话,陈雅言连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。
站在离他有些距离的位置,“说话能不能不要太损。”
损吗?他一点都不觉得,还不是和以前一样。
“我要睡觉了,还有,你也该睡了。”他的眼神朝旁边空着的半边床铺望了望。
有没有搞错,这也太自大了。
就算只剩下一间房,起码还有地上可以睡。何况是夏天,一点都不用害怕会着凉。
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,宇文皇爵继续开口。
“六年前没生活在一起,孩子不知道爸妈的生活理念。好歹现在你回来了,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,就算我想要,你也有责任尽妻子应尽的义务,再加上是不是应该让孩子知道,爸爸妈妈的感情依旧很好。”他说的声情并茂,甚至拿孩子当挡箭牌。
陈雅言被吃的死死的,没有反驳。
不情不愿的走上前,掀开被子,然后背对着宇文皇爵躺下。
看着背对着自己而睡的陈雅言,宇文皇爵的唇边浮现了笑意,太好了,她总算是有反应了。
“半夜如果我想上厕所,你必须要起来扶着。”
他再次出声警告。
至于扶着什么,这一点暂时就不详细解释了。
大概是真的累了,陈雅言倒头就呼呼大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