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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岁洗漱完,还没到熄灯的时间就躺在了床上。
他闭着眼睛,左右睡不着。
童岁干脆侧着身,摩挲了下,拿出那张被他随手放在枕头下的票。
要是他都暗示到这样的份上了,夜临渊还是不为所动……
他难道就一点也不在乎自己?
就在他盯着这张票有些出神的时候,忽然感觉面前的灯光一暗。
边盛站在他的床前。
童岁把票收起来,“有事吗?”
边盛扫了眼他的动作,慢悠悠地爬上床,“没事,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对这些感兴趣。”
“……”
童岁懒得搭理他,翻身用被子盖住
自己。
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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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边的夜临渊回到了他的公寓。
就在学校的附近。
公寓被他买下来之后只做了简单的装修,色调偏灰,空旷,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没有多余的装饰物,显得无趣沉闷。
他对于居住环境的设计兴趣不大。
洗漱过后,打开书房的门。
夜临渊将下午那份因为分心而没有修改完的提案重新拿了出来。
他坐下来看着白纸黑字,十分钟过去了,依旧停留在第一页。
童岁真的会去联谊吗?
夜临渊一想到他可能会在这种联谊会上,喜欢上别的oga,这样他就会忘记那个所谓的暗恋对象。
这不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吗?
夜临渊眉头就紧紧皱着。
那他呢?
也会随着一起,把他一起忘掉吗?
干脆让所有人加训一天,或者多加一场夜训。
但这始终只是拖延时间的办法,这次能用,那下次呢?
夜临渊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心,甚至想要插手别人的私人感情?
但只要一想到童岁唇角翘起的弧度,身上的甜橙香气,以及那小巧的牙印以后会给予别人。
夜临渊的手攥紧,手背上绷紧出明显的青筋,每一根都清晰可见。
那种从未有过的烦闷感就会愈演愈烈,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,他不想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夜临渊点开了童肆年的通讯。
接到通讯的童肆年,一秒接通。
他抬头看到夜临渊那张死沉的脸,比平时还要更冷,他心里一惊,“你别吓我,童岁出什么问题了?”
“他要去联谊。”
“……啊?”童肆年一愣,有些没反应过来,“联谊,这不是挺好的啊,我们之前上学那会儿不也经常有,每次还成了好多对呢。”
童肆年感觉自己说完话,夜临渊的脸似乎更臭了。
沉得几乎要滴出水了。
夜临渊道:“一点也不好,他年纪这么小,要是控制不住把oga标记了,怎么负责?要是被告了呢?oga保护法可不是摆设,到时用钱都不能解决。”
童肆年愣住了。
他还是第一次见夜临渊在公开演说之外,说这么大一长串话。
夜临渊道:“你听到了?”
“嗯嗯,那你说要怎么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