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溪客看着两个人微妙的气氛,好看的脸上露出了温润的疑问:“花公子和无忧公子是….”
他问出声,可是等来的确是一片寂静。
七里尴尬的挠着头看着面前的情况。
方才两位公子看上去明显的很熟络,可是现在询问起是什么关系,二人却都是不回答…这…作何解释?
蝶赤站在一边,看着花狐微微皱眉,语气也带了一丝怒意:“典当行那边无人照应,主人,我们回去吧。”
无忧放下了手中的杯盏,嗯了一声,然后在蝶赤的搀扶下站了起来。
花狐看着无忧,脸上带着愧疚和无奈。
“我送你们出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无忧起身,清冷的朝着闻人溪客道:“今日多谢公子,花狐与我很熟,但是平日里没有什么朋友,难得遇到一个知己,若是公子无事,可得空的时候常寻他出去。他应当也与公子说了,我们是住在一处的,那街西的典当行便是我们的,你若是无事,也可去那处。”
蝶赤站在无忧的身边,她微微转头不知道无忧说的是什么意思,但是从她这个方位看去,她能准确的看见无忧那眼神里落在了一丝的苦涩和纠结。
她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,然后将无忧扶住。
“主人…”
她没说话,而是勾着嘴角笑着往那外面走。
花狐微微有些吃惊的看着无忧,他以为她会说什么,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…
他跟在无忧的身后,脸色有些不大好。
见着几人都出去了,七里这才皱眉看去,然后小声对着闻人溪客道:“公子,您看这几位是不是怪异的很。”
闻人溪客脸上仍旧带着笑意,他抬起,手指敲着桌面,看着无忧方才坐过的位置微微侧头:“是很怪异,但是却也很有意思,街西的典当行….”
那门外,闹事已经结束有一会儿了,整个闲鹤山庄也寥寥无几人了,见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沉了,此刻已经是入夜了。
花狐未说话,一直跟在后面送着无忧到了闲鹤山庄的大门口。
蝶赤有怒意的转头看他:“方才你为何没能说出你同主人的关系?”
花狐仍旧沉默。
“花狐,你同我们在一处也有快近四百年了,你与我一起侍奉着主人,为何这个时候你却闭口不谈。”
“蝶赤。”
无忧唤住了蝶赤,未转身。
“主人…”
蝶赤看她,默默退到了一边。
她没有说话指责花狐的权利….
她只是生气。
花狐看着无忧,闭着双目舒了一口气:“主人…我….”
“红尘真好。”
短短四个人就这么打在了花狐的心上。
“主人…”他惊住了。
无忧沉声笑了:“夜色已深,你回去吧。”
说罢她抬着脚就这么往外走,仍旧是没有拿伞。
外面的雨下的不算大却也是不算小。
松鹤站在柜台前,看着主仆三人这样便赶紧拿伞跑过来,然后冲着无忧的方向便跑过去:“无忧公子,这还下着雨,赶紧打把伞再回去吧。“
花狐站在那门前,看着无忧的方向心神复杂。
松鹤再回来的时候手上仍旧还拿着伞,他怔了一下:“她没拿伞吗?”
松鹤哎呦了一声甩着身上的雨水摇头:“明明方才还看见的,可是我一转身无忧公子便不见了。”
说罢便漫不经心道:“花公子和无忧公子闹别扭了?”
他回身:“你怎知道是闹别扭了?”
他嘿嘿一笑:“方才在那二楼,你送着无忧公子下楼,无忧公子的脸色便不大好,那眼神里虽然带着冷静却也能看见一丝失落。说实在的,您几位来我这儿这么多次,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无忧公子露出那样的神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