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我不明白。”斯潘达姆神色困惑：“是我手下的情报出现什么差错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，你收集的情报都准确无误，与我得到的情报几乎毫无差别。甚至，我有好多情报还是从cp9那边获取到的。”战国元帅摇了摇头：“但是，你们的情报汇总都太浮于表面了，并没有深层的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。我这边与你的差别，可能就是我这边有阿鹤作为参谋，帮我出谋划策，分析情报吧。”

斯潘达姆瞪圆了双眼：“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？”

“你知道威廉·伊恩的出身吧？”战国元帅对于这些基本情报，直接自问自答道：“他是【鱼人岛】的孤儿出身，在登上陆地没几年后，就被天龙人们抓去做了奴隶，一直关在了【玛丽乔亚】。最后，他又伙同费舍尔·泰格越狱，逃了出去。你觉得，他会对我们海军和世界政府有多少好感？”

“这...这应该是算是深仇大恨了吧？”

“没错。”战国元帅点了点头：“他加入【王下七武海】，所求的无非就是保护【鱼人岛】不受到伤害，以及，我们海军能给他提供一些之前没有的便利罢了。这家伙跟一般海贼不同，他不抢劫商船，不抢占岛屿，甚至他都很少与人发生冲突。他在普通人之中的声望，一直都很不错。”

“威廉·伊恩现在一方面靠着【王下七武海】的身份，一方面又靠着他【地下世界】的身份，混迹于黑白两道。”战国元帅一边对斯潘达姆讲解有关威廉·伊恩的一切，一边也算是对他的身世进行一番梳理：“相比于曾经【地下世界】的掮客【天夜叉】多弗朗明哥，威廉·伊恩现在正在逐步取代他的位置。”

战国元帅越说，眉头皱的越紧：“威廉·伊恩他中立，与世无争，双重身份，黑白通吃，他又几乎从不与人结怨。这家伙相比于多弗朗明哥，更像是一个合格的中间人。”

斯潘达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：“您是说，威廉·伊恩这家伙吃里扒外？”

“呵呵呵。”战国元帅眉头略有舒缓：“谈不上，因为这家伙从来就跟我们海军不是一条心啊。甚至说，【王下七武海】这整个组织对于世界政府来说，都只是一个合作的关系，大家都只是互惠互利，各取所需罢了。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，我们给七武海一个合法的身份，而他们也顺路帮我们‘治理’越发猖獗涌入这片大海的海贼们。”

战国元帅靠在椅子上，双目有些发直地看着天花板：“我有些拿不准，当初提出的这个【王下七武海】计划，到底是对，还是错了...”

“怎么会呢？”斯潘达姆急忙接话说道：“现在看来【王下七武海】这个组织，还是为我们世界政府出了不少力的。涌入新世界的海贼们，最近一段时间明显都消停了许多，这都是战国元帅您的功劳啊。”

“诶，现在看来，的确是这样。”战国元帅揉了揉眉心：“但是将来呢？他们现在还算‘尽心尽力’，恐怕也只是因为自己的羽翼不够丰满罢了，等几年以后，他们羽翼渐丰以后，恐怕就不会对海军方面这么言听计从了。”

“从我目前收到的情报来看，七武海这帮家伙们。虽然现在看起来都还算是安稳，但是他们也都在暗中发展着自己的势力。”战国元帅坐直了身体：“月光·莫利亚那家伙，自从成为【王下七武海】以后，就一直都躲在【魔鬼三角地带】没有出来，但是根据之前得到情报汇总来看，这家伙也在一直暗自发展着自己的影子军团。”

“而【沙鳄鱼】克洛克达尔这家伙更是明目张胆的在招兵买马，像是海贼，商人，杀手等等，三教九流，他无所不收。”战国元帅面色凝重：“而剩下的，就是一些毫无作为，让人抓不到行踪的家伙了，就好像【鹰眼】米霍克那家伙一样。cp9最近有他的情报吗？”

斯潘达姆脸色有些尴尬：“还没有，这家伙的行踪确实是太过飘忽不定。我的手下们，一直都无法对他进行有效的监视。最好的情况就是偶然发现他的存在，但是又很快会丢失目标。”

战国元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：“最近唯一的好消息，恐怕就是挫败了【唐吉诃德家族】企图染指【德雷斯罗萨】的计划了。”

“对啊，挫败多弗朗明哥行动的，不正是库赞大将和威廉·伊恩吗？”说到这里，斯潘达姆来了精神：“我们难道不能让他继续帮我们打探【托特兰王国】的情报吗？”

“你想的太简单了。”战国元帅摇了摇头：“威廉·伊恩那家伙滑不留手，跟条泥鳅一样。当初能让他在【德雷斯罗萨】事件之中，站队在我们这一方，就已经耗费了我无数的精力。【托特兰王国】的情况太复杂了，外人很难在那里立足，我根本不清楚那里的情况，恐怕暂时无法与威廉·伊恩达成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合作协议。”

因为当初cp9已经提前撤出了【德雷斯罗萨】，所以斯潘达姆对后续发生的一切，都只是知道一个大概，并不了解详细的内情。

他满脸疑惑的问道：“为什么会这样？他不是【王下七武海】的一员吗？我们还要跟他达成什么协议？当初在【德雷斯罗萨】还有什么内情吗？”

战国元帅沉默了片刻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：“威廉·伊恩这家伙当初并没有直接答应帮助我阻止多弗朗明哥，我也正因为看出了这一点，才派了库赞去那里充当‘先锋’的角色。这家伙现在越来越油滑了，事实情况与《世界经济新闻报》上面写的有很大出入，他并没有多弗朗明哥翻脸，也更没有与他战斗。这一切，都是库赞去做的。”

“不过，唯一的好消息是，他倒也还是拦下了唐吉诃德家族的其他人，没有让【德雷斯罗萨】的人民受到伤害。”

战国元帅脸色有些难看的继续说道：“总之，脏活累活都让库赞做了，好处却都让威廉·伊恩这家伙拿去了。他既保住了【德雷斯罗萨】，让我们海军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。又因为库赞冲锋在前的缘故，他也没有与多弗朗明哥翻脸。总之，这家伙谁也没得罪，成功的火中取栗之后，又全身而退。”

斯潘达姆瞪大了双眼：“那...那我们就这么放任他为所欲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