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渺渺,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
程渺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,恐慌不已,蜷缩起双腿,双手遮面:“我梦见……梦见易桁浑身是血。”
姜汀轻轻的拍着程渺的背部:“是梦,都是梦而已,没事,易桁那么厉害,怎么会被人伤害呢,你要喝牛奶吗?我刚泡好的。”
姜汀端过牛奶来,程渺喝了一口扑进了姜汀的怀里,“我好怕,那个梦真的好可怕。”
“人家都说,梦与现实是相反的,你刚刚那个梦肯定是假的,不然给易桁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好了。”
姜汀把手机拿了过来,程渺找到易桁的号码,在拨出去的前一刻,看见时间,她放弃了。
“都快一点了,我不想打扰他休息,他这些天很累。”
“那你确定一下就心安了,你打电话给他,怎么会打扰他呢。”
程渺终究还是将手机扔到了一边:“你怎么不睡?”
“沫沫一个小时之前发烧了,我给她吃了药,好了些,等她烧退了我才放心睡。”
这大半夜的,孩子发烧睡着都能察觉到吗?
程渺不禁感慨:“当妈妈好不容易。”
“也没有,在家都是保姆在带,在这边阿姨整天帮我带,我很轻松,来,再喝点,喝完好睡觉。”
程渺喝了一杯牛奶,胃里暖暖的,心跳也没那么厉害了,渐渐心安,一夜无梦。
***
“你醒了?”
“怎么是你?”
邵依若汤倒了一半,放下了,“不是我还能是谁?你还想程渺来照顾你?我告诉你,易桁你不要太过分,我爸爸已经答应帮你,你就要履行我爸爸的要求,等你伤好了,挑个时间订婚吧。”
“许因人呢?”
“放心!你那小妹很健康,去学校了,她还是一样不喜欢我,不过想想她叫我二嫂的样子,好像还挺不错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昨天伤你的人我爸爸已经找到了,他们根本就不是学生,你中了成输的计,看来现在成输一心一意想让你死,你说是活着跟我结婚好?还是死了,向程渺证明你对他的真心呢?易桁,你说话!别装哑巴!”
“我们有共同话题吗?”
邵依若气的用力跺脚,声音于易桁听来真的很吵很吵。
“现在不是共同话题不话题,我在问你问题,你回答我是最基本的礼貌。”
“我无父无母,你无处问责。”
“……”“易桁,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?哪怕你对我不理不睬的样子,我也爱,我真是爱死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“我手机在哪?”
邵依若拉开抽屉,将那已经消毒过的手机递给了易桁:“别着急,你的程渺没给你打电话,我可是一听到你的消息我就赶来了,我守了你十几个小时,你对我就这个态度?”
易桁转过来,匆匆一眼,他就不想再多看一眼。
“我以前什么态度,以后就什么态度,受不了可以让你爸爸不要帮我。”
“得,你就吃准了我爱你是吧,我还就真吃这一套,我怎么舍得你死?你还要陪我过完一辈子呢,是不是,亲爱的。”
易桁冷笑:“你应该知道我的作风,等你没利用价值了,我会一脚踢开。”
邵依若听了丝毫不恼,反而笑容风情万种:“我当然知道,我爸爸说你不愧是易博明的儿子,这一点比谁都像易博明。”
“我累了,不想讲话。”
“那喝汤吧,我特意让我妈妈炖的。”
“拿走!”
邵依若倒了一碗汤,结果怎么喂易桁都不喝,她就在病房跟易桁耗了一天,终究是她低估了易桁,易桁一整天滴水未经,后来甚至对她的话语置之不理。
晚间,许因跟着许果来了,看到易桁坐在的病床上好好的,她一时没控制住情绪,跑到窗帘后面去。
“她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