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汀这才穿了衣服跟程渺下来，出了寝室，她从程渺手中主动将自己的行李提过来，“渺渺，我想喝酒。”

“你确定？”

上次发誓这辈子都不喝酒的人现在居然嚷嚷着要喝酒，疯了吧。

“差不多了，我好难过。”

程渺不知道姜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让姜汀放松下来最重要。

“去酒吧还是回家？我不太敢去酒吧。”

姜汀缩了缩脑袋：“我也不敢。”

“那我们回家吧。”

路过超市，两人买了一袋子啤酒，废了不少的力气拿到家，结果姜汀看见了酒架上的红酒，说什么也不想喝啤酒了。

醉酒之后的滋味的大概相同，姜汀和程渺第二天有一节课是在一个教室上的，要不是舅舅留给她的那辆车，他们今天别想赶上今天的课了。

程渺头疼欲裂，姜汀脸色惨白，谁也不比谁强半分。

“渺渺，我不行了，好困，脑袋要炸了。”

程渺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旁边：“一起上课，然后一起挂水？反正我忍不住了，坚持住，上完这节课，我们就自由了。”

后来姜汀还是没有坚持住，咚的一声脑袋栽在了桌子上，那清脆的响声，连偷偷玩手机的同学都注意到了。

一时间，各种探索的视线。

程渺见状连忙将姜汀的脑袋抬起来，不抬还好，一抬起来一脸的泪水，更加引人注目。

昨天喝醉了，今天起来，他们直接就奔学校来，程渺着急的连易桁的电话都没接。

所以她也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去询问姜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老师看了姜汀几眼，没对姜汀说什么，对大家说要认真听课。

程渺完全乱了阵脚，想拿纸巾给姜汀擦眼泪，结果找了半天才发现今天早上走的太急，根本就没带包，跟别人借又不太现实，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。

脑袋忽然被什么软绵绵的打了，她回头往那个方向看去，就看见山彤。

山彤用口型告诉程渺纸巾，程渺慌忙低头寻找山彤丢过来的那包纸巾。

“姜汀，坚持住，上完这节课，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去，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？”

姜汀脑袋垂在桌子上，沮丧的吐露出两个字来：“是我。”

“你？你自己把你自己欺负成这样？你跟我讲实话。”

“真的是我。”

老师又看过来了，为了不在课上当着百八十人的面出糗，程渺强撑着头痛坐直身体。

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，程渺匆匆忙忙收拾了姜汀的东西，给姜汀把口罩也戴上。

“程渺，姜汀她怎么了？”

面对山彤的问题，程渺无奈的摊手，她也不知道。

“她身体不舒服，我带她去医务室。”

“需要我陪你们一起吗？”

程渺笑的推辞：“不用的，等她舒服了，我就带她回家了，谢谢你纸巾，及时雨。”

“大家都是同学，那我去图书馆了。”

“嗯，再见。”

山彤走了，程渺挽着要死不活的姜汀行动缓慢。

“好了，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欺负你自己的，我想帮你解决问题，前提是我要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。”

姜汀长叹一口气：“当然是错事了，天大的错事，我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。”

“你跟我也有不能说的事情吗？姜汀，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。”

姜汀死气沉沉的眼睛缓缓转向程渺，数秒之后盯着地面：“我跟扶漠，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，就是……那种，啊……让我死了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