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,程渺醒来时,身边没人。
昨天晚上易桁喊了她好几次,她都没理易桁,后来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见他开门走了。
走了也好,省的再为一些根本就没的商量的事情浪费情感。
据说早上测量比较准,原谅她现在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。
程渺拿了验孕棒进了浴室。
“老婆。”易桁并没走,正在洗澡。
“你转过去。”
易桁并没有转过去,而是径直向程渺走来。
“我让你转过去!不转过去我生气了!”
易桁停下脚步转了过去,只见那背上布满了各种伤疤,根本就不是指甲能抓出来的程度,尤其是在肩胛骨的中间,那道疤痕最新,看着应该就是近一个月才痊愈的伤口。
程渺之前从来没看过易桁的背,今天一眼,心如刀绞。
“怎么伤的?”程渺手指拂过肩胛骨处的疤痕,长出了新肉,好像有些增生。
“老婆,没事,都已经好了。”
“我问你是什么时候伤的?为什么不告诉我?你那次肋骨骨折你也不告诉我,瞒着我很好玩是吗?演戏很好玩是吗?是谁说的要坦诚相待,这就是你的坦诚吗?易桁,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!”
程渺甩了手里的东西,现在这种时候她哪有心情测试有没有怀孕。
她冲出卧室,打开隔壁卧室的门,关门落锁,身体重重的摔在床上。
脑子里都是易桁背上那些错综复杂的疤痕,任何一道他都没告诉她过,坦诚的永远只有她一个人。
“老婆,老婆,你开开门,你想知道什么,我都和你说好不好?”
“走开,我现在不想听了。”
因为昨晚易桁的咄咄逼人,程渺一早心情就不好,结果现在……
好可笑啊,她甚至要怀疑她爱易桁是易桁爱她的多少倍?肯定是多倍吧。
程渺在卧室一直待到中午,她听见易桁关门走了,她才出来。
洗脸刷牙换衣服,动作迅速。
她的车从地下车库出来时,在门口遇见了易桁,易桁提了几个袋子。
程渺不屑一顾的将车开走了。
晚上要去舅舅家吃饭,但是她现在需要找个地方吃午餐。
到了一家餐厅,刚坐下,好巧不好,遇见了喻尔伽,喻尔伽也是一个人,两人索性坐了一桌。
“你怎么在这?这么闲?不去你姐姐家蹭饭?”
“我等下再回答你这个问题,让我猜猜看,你一个人在这里,易桁没来,凭你俩平日里那如胶似漆的程度,你在周末不太可能会落单,所以你们吵架了?”
程渺挑挑眉,默认了喻尔伽的答案。
“你呢,你居会来这边吃饭,你不是有餐厅吗?”
“我本来是约了朋友去打球,结果看见了学生,早恋,打算等他们吃过饭了好好教训一顿。”
有个人陪着吃饭,比她一个人生着闷气坐在这好多了。
“哪个?”
喻尔伽指了角落的位置,那里的单人桌一男一女坐在一起。
今天出门应该翻翻老黄历,今天应该很适宜遇见熟悉的面孔。
那个女孩,程渺记得清清楚楚,她上次去喻尔伽的学校时,这个女孩子对她的态度十分不友好。
“问题学生?”
喻尔伽叹了口气:“一个学霸一个学渣,你猜哪个是学霸?”
“那个女孩子?”她记得喻尔伽教的是英语。
“那个男的,高二理科第一,那个女孩子在我们班成绩倒数,就英语成绩能看点。”
“哎呦,看不出来,喻校长下班时间还这么关心学生,上次馒头跟我说你们高二有个女生喜欢你,是哪个?”
“那小兔崽子的话你也相信?”
“馒头从来不会骗我,馒头还说那个女孩子还挺好看的,十七岁,明年就成年了。”
喻尔伽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:“那小兔崽子怎么懂那么多。”
“看来你们家的头号难题马上就能解决了,十七岁,比你小十岁而已,这个年龄差的完全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