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渺渺,你先跟我说说,你们俩现在是什么状态?你们在一起还有了孩子?”
“舅妈,这个孩子不能打,打掉的话以后我可能就再也不能有孩子了。”
喻尔默给程渺腿上盖了毯子:“那就留着,我们家这么多人,孩子一生出来就注定被宠的,我给你找个营养师,你现在的脸色也太难看了,你得好好补充营养,就在舅舅家住下,易桁的事情不要紧,你舅舅已经去查了,”
“他……”程渺特别想说,她跟易桁已经彻底没什么了,但转念一想,如今易桁无父无母,按照他说的话,他曾经求助于邵弘。
如果他彻底跟易桁撇清关系的话,那还有谁能帮到他?
毕竟这人命关天的事情。
“舅舅真好,舅妈也特别好。”
“傻丫头,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我们当然要对你好了,想吃甜的还是酸的?刚刚吃的太少了,我去炖点汤给你喝。”
“我不饿,也没什么想吃的。”
“那,出去走走?”
“嗯,好啊。”
夜里程渺做了一个梦,梦见他们站在一处墓碑前,墓碑上是易桁的照片,而她身边站着一个抱着骨灰盒的小男孩,在痛哭流涕的喊着爸爸。
画面一转,一个龇牙咧嘴的野兽扑了下来,程渺被吓醒,后背出了一层冷汗。
她拿过手机看时间,不过晚上十一点钟,程渺抱着膝盖蜷缩着,心口隐隐作痛。
睡之前她跟姜汀通了电话,姜汀说买了明天的机票回来。
而现在,她手机上又多了几通未接来电,都是B市这些朋友的。
有陈佳时的,任远的还有许因和席川的。
看了半天,他给这个点最不可能睡觉的任远回了过去。
那边接的特别快:“妹妹,你人在哪呢?平安吗?”
“我在我舅舅家,怎么了?”
“你跟易桁是不是已经没可能了?”
“……”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没错,但是程渺不敢说。
“怎么了?远哥,易桁现在怎么样?”
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,程渺下床,在沙发找到了自己的包包,她翻出了那本结婚证,前一天下午易桁亲戚交给她的。
经过几次笔录,程渺于一周后彻底摆脱嫌疑,成为一个自由人。
第二天中午她就乘飞机回了L市。
她晚上到家的时候,恰好一家人都在,程然一看见她,过来牵着她的手进了客厅。
邹静唠叨着:“你这孩子真是的,到了怎么也不打电话让妈妈去接?”
程渺轻咳几声,默默的从包里将那个红本本拿出来,展开那面上是她跟易桁的合照,面上皆是洋溢着幸福的笑。
她记得那天拍照的师傅说,他们两人是他那天拍的最登对的一对。
邹静推了推老花镜,程鸿风一杯热茶拍在茶几上。
程也念出了名字:“持证人程渺,登记日期……”
“好了小也别念了。”邹静出声阻止。
他们还没从这个震惊的消息跳出去,程渺又拿出了一张B超单。
“老程啊,老程,你快点来扶我,哎呦,我要被这小兔崽子气死了,啊,我怎么有这么不懂事的女儿。”
程然也过去一起将邹静扶去了卧室,只有向丞铭泡着茶,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妹妹,你想让我帮你,你就直接跟我说,你真没必要抛出这两个消息来,你看妈走路的都不利索了。”
“姐夫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就算我看易桁再不顺眼,他现在也是我妹夫了,我能不帮他吗?但是我想确认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
“你抛出这些只是为了帮易桁?或者还是你们和好了,打算继续生活下去?如果只是前者的话,你这不值,一点都不值!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不为难你了,不管是怎样,只要你们还没离婚,他就是我妹夫,你去跟爸妈好好认个错,说些好听的哄哄,妈心脏不好,可别出什么岔子。”
然而程渺刚进卧室,探出一颗脑袋,邹静就推程然:“然然,去,去把门关上,我不想看见这个逆子。”
“妈妈妈,你消消气,消消气,渺渺怀着孕呢。”
“我都要被气死了,我还管她是不是怀着孕,去把门关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