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渺很累,闹钟想了好几次,她终于起床了。
早餐已经做好了,而且今天做早餐的那个人居然还没走。
“易桁,你今天不上班吗?你再不走就迟到了。”
易桁上班时间比程渺早,且没有任何的自由性可言,他今天有会议,都到这个点了居然还没走。
“老婆,家里是不是有人来过?”
这是她的地盘,易桁居然能注意到这些,实属难得。
“那你说说看,你怎么知道有人?”
“喻尔伽?”
程渺点点头,一句话都没有多说。
她突然想要看看这个醋坛子别扭的样子。
“他来干什么?”
程渺热好了牛奶,坐下来开始吃早餐。
“当然是找我有事了,你吃醋了吗?”
“没有,过来,亲下,我去上班。”
程渺指了指嘴上的牛奶:“不行,我在吃早餐,走吧。”
“你不问我这两天在忙什么?”
程渺望向易桁的眼睛,数秒,又开始认真的吃早餐:“你不也没问我这两天在干什么吗?虽然我们结婚了,但是隐私还是要有的,只要不是背叛,再不走,开会就迟到了。”
易桁才不管程渺嘴上沾染了包子的汤,搂过,只顾及自己的感受,为所欲为。
牛奶撒了,程渺丢开餐具跑去了卫生间,将门反锁。
“老婆,开门。”
“……”刚刚的易桁散发着一股令程渺骨子里恐惧的气息,虽然就那么短短的一刻。
恐惧依旧铺天盖地。
“程渺,开门。”
“我跟喻尔伽是朋友,是亲戚,你别多想,如果你多想的话我也没办法,不管怎么说,我跟喻尔伽都不会变。”
“他是不是住在这里了?”
“没有!”程渺猛的打开门,扬起下巴对着易桁的眼睛:“如果你不相信的话,我也没办法,还有,这里是我的家,我让谁住进来是我的权利,就像你家,你想让谁住进去都可以,我无权过问。”
她很讨厌,易桁这么一副审问的态度,她是犯人吗?可以不顾她的感受?
程渺舌头破了,易桁的杰作。
她本来心情美美的享受早餐,因为几天不见人的易桁回来了,她很开心。
而现在,她看易桁就像个无赖。
“程渺!我们现在是一家人,你的不用是我的,但我的是你的,那不只是我家,是我们的家,你有权力管,你必须管。”
程渺舌头破了,喝了一口温水,瞬间痛到头皮发麻。
“我不想管,我们是夫妻没错,我们有感情,但是易桁,你可能不知道,这些年为了活着,我看淡了很多东西,如果对我不好的或者会影响我生活的,我都会一一踢开,所以我的朋友一直就这么几个。”
她舌头痛,心口凉凉的。
“你就不想知道我这几天在哪?做了什么?”
当听到易桁再一次重复这个问题,程渺去书房准备要带走的东西。
“程渺!”
“我没聋,你要是想让我知道,你早就应该跟我说了,你一遍遍让我问你,让我问你什么?我心情不好,别烦我!”
一大清早的,不仅不被理解,而且还被咬破了舌头,这是她最讨厌的。
小时候,程鸿风揍她,下手很重,还不许她发出一点声音,但凡被他听见,就意味着她将迎来更痛的殴打,她常常因为隐忍而咬破舌头。
她以为她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全部都忘记了,原来只是她以为。
她或许比夏伊始幸运了那么一点点,她的酷刑在她十五岁那年用一颗肾抵消了,她回归了和平的家庭。
“程渺,你……”
程渺一把推开易桁,冲到阳台将晾衣架上的白色衬衫拿下来,湿漉漉的直接甩到易桁的身上。
“你想让我问那领口的口红印是怎么来的吗?啊?易桁,我相信你,我才没有问你,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你,毕竟你工作原因,接触的女人那么多,居心剖侧的不在少数,我理解!但是你呢?我跟喻尔伽只是朋友,朋友!就像你和我姐那样的朋友,我说了好多遍,好多遍,我讲的真的好累啊,你有听我怀疑过你跟我姐吗?为什么就许你跟我姐是友谊,我跟喻尔伽就是暧昧了?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
“老婆,老婆,是我错了,别生气,别走。”易桁缠住程渺的手,将程渺用力的纳入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