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桁舌头抵着后槽牙,明明生气,责备的话一句也说不出。
“程渺,你行,你大脑思路很清晰。”
“那当然了,我又不是笨蛋,我接个电话。”
没给易桁反驳的时间,程渺接电话之前身体尽力的往车门边挤,这一幕落在易桁的眼中,瞳孔收紧,如果不是在开车,他真想把她绑在身上。
“喂,舅舅。”
“嗯,还不错,我已经吃过了。”
“后天去。”
“好啊,嗯,等回来我告诉你,”
“嗯嗯。”
“舅舅再见,我不缺钱,真的不缺。”
三分钟的通话,还在通话中的时候,程渺就听见手机有提醒,挂了电话才发现,舅舅还是给她打钱了。
三千块钱,备注是这个月的生活费。
程渺手放进包中,夹层中有一千块钱,原本来的时候爸爸妈妈给了她两千,她悄悄拿下了一千偷偷放到妈妈的枕头底了,她暑假赚的够用很长一段时间。
“打完了?你舅舅还挺关心你。”
“是啊,我从小舅舅就对我很好。”
易桁嘴角缓缓升起一抹弧度:“巧了,我姑姑也是。”比他那没良心的父亲不知好上多少倍。
程渺想起那年易桁的姑姑给她一个月两万的薪酬,只要求她陪陪易桁,那时候易桁的姑姑每次过来,同易桁讲话时都是小心翼翼的,更多时候会静悄悄的在一旁看着易桁,那眼中的关怀骗不了人。
“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“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,你是我女朋友,有必要对我知根知底。”
“你姑姑跟邢医生怎么样了?”
忽然之间,环境变得异常的安静,明明距离易桁不近,却意外的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,清晰的,开始加重。
“第二天我姑姑酒醒就回了B市,后来就没再去过,那天晚上就是在发酒疯。”
发酒疯吗?程渺不信,也不宜多问,她最懂得拿捏分寸。
车停在了寝室楼下,程渺要去开车门才发现车门被易桁锁上了。
她的手紧握在车门锁上,后背缓缓升起一股凉意,程渺紧张,搓了搓手臂。
“易桁,车门锁了,我该下去了,还有好多东西要收拾。”
后背的凉意很快被热气代替,易桁的呼吸近在咫尺,程渺呼吸紧张,脑袋里的画面转变了颜色,程渺的喉咙中发出咕咕两声。
“我说车门被你锁上了,我到了,我该下车了。”
“转过来,看你一眼就放你走。”
回头的瞬间,一时间涌上来的所有惊觉为时已晚,她的唇擦过他的鼻尖。
而后呼吸被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