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角,程渺和夏伊始坐在长椅上吃车轮饼。
“姐姐,喝这个。”
“哦,好,尝尝我的,荨荨,你开心吗?”
“特别开心,从认识你之后,我就越来越开心了,姐姐,你是我的幸运女神。”
程渺欣喜:“哇,我这么幸运?对了,别动,我给你理下头发。”
程渺给夏伊始盘了发髻,顺手又把今天买的两个发卡给卡在两侧,粉色绣球下垂落着两股穗子。
美好而天真。
程渺正欣赏下意识的发型时,她感觉身后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程渺抓神的瞬间,有什么东西盖在了她的脸上。
她要伸手去抓,被秦木临阻止了,秦木临绕到程渺的身后,将面具给程渺系好:“这个面具很适合你。”
“是什么?”
程渺要拿下来,再次被秦木临阻止了。
“姐姐,这个面具真的很适合你,很好看,别拿下来。”
“……”她知道好看,那也要拿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。
“回去再看好不好?”秦木临忽然拉近的温柔声音。
程渺好似中了邪一般,说了句好,就再也没去拿那面具。
而这一切,不远处的易桁尽收眼底,程渺是在报复他吗?所以选择了脚踏两只船?看她和秦木临的举止,怕是已经不止行为暧昧那么简单了。
“喂,大哥。”
“人不在家?在公司还是在别的地方?”
“你找我什么事情?我现在回去。”
“不是大事,关于分公司的事情,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忙,我刚从国外飞回来,倒倒时差,记得给许姨打个电话,过年我跟你都不在,我刚刚跟她通话,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,还有,今年,因因是一个人在家。”
易桁往回走,一边走一边拨通了许因的手机,拨了几遍,那边都没有人接,再后来直接挂断了。
往年,他们都是一起过的春节,今年他来L市,事先易桁并不知道席川出差了,也不知道许果也不在B市,不然无论如何也得把许因带出来。
拨了许多遍,电话都不通,易桁只能拨给了席川。
“大哥,因因不理我,你给她打电话,告诉她我给她订了机票,让她过来吧。”
“好。”
晚些时候,喻尔伽说在市区有事回不来,让程渺晚上陪夏伊始一起住。
程渺恰好不想回她家的卧室,这便有了理由。
深夜,程渺在阳台抽烟,视线总是控制不住的往易桁家那边看去,依旧漆黑一片。
他应该休息了吧。
等等,她到底在做什么,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呢。
“进来。”
“姐姐,你又抽烟了?”
程渺特意去的阳台,按灭烟头,脱了外套,仔细闻了闻自己,没有闻到味道。
“你闻到味道了?”
“没有,我看见了,姐姐,来喝杯牛奶,今晚吃的辣的多了,喝牛奶会好些。”
不只牛奶,夏伊始还端来了一盘剥了壳的坚果。
“荨荨,下次不用这样了,我自己可以剥。”
夏伊始笑了,鲜少的笑的眼睛弯弯。
“我想给姐姐剥,我能抱抱你吗?”
程渺手握成拳,落在自己肩头:“当然可以,来吧。”
“姐姐,大家对我都好好,喻尔伽的姐姐也是,她今天中午还特意带吃的给我。”
“是吧,我舅妈就是一个特别好的人,除了对喻尔伽,你怎么了?今晚好像有心事。”
夏伊始叹了叹气,坐回去,端起牛奶同程渺碰杯:“我好开心,姐姐你好像又变成了以前那个爱笑的姐姐,真好。”
所以,程渺一直坚信没有时间治愈不了的伤口,但当看到易桁的时候,什么理论都会失效,易桁就是专门克她小世界里的万物。
不知是白天睡的多了,还是失眠了,程渺一夜无眠,小阳台去了几次,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,没有一根抽了超过一。
她这到底是怎么了?疯了吗?
但她明白,她这样下去,很快就会重蹈覆辙,毫无悬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