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站在那儿,笑靥如花。
于是,宁致便忍不住的,和她一起笑了起来。
程千也不看书了,坐在那儿看他,眼神玩味,似乎是明白了什么。
可惜的是,宁致什么也没有明白。
春光灿烂着,他重新认识了一个少女,是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。
……
房间里有些安静,宁致睡着了,被子掉在一边,他没有感觉到,睡的有点深沉。
然后他梦见了池楠,站在他面前的池楠,眉头紧皱着,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开心的样子,她是个爱笑的人,现在却渐渐地变得沉默了,变得不会笑了一般。
是自己的错。
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,从朋友到爱人,真的已经很多年了。
“你就真的什么都不懂?”池楠在问他,“你就真的什么都不会在乎一下?”
是在梦里问的。
日有所思,夜有所想,他便一下子吓醒了,看着天花板沉默了半晌,然后撑坐了起来。
他……需要在乎什么?
成为宁致的这些年,他算不得很开心,但也不像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子糟心。他们家是做黑道生意的,除了他以外,父亲还有两个女儿,是私生女,这些在他们看来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。
今年过年的时候,他见了一次宁戈,比他年长两岁的哥哥,是这个家里的嫡子,是这给家里的继承人。
他站在阳台上,在寒夜中抽着烟,烟雾缭绕中,他的眼神犀利,看到是他,却松了一口气。
“是你啊。”
“是我。”宁致道,“所以放心了?”
“我倒是谢谢你有自知之明。”宁戈冷笑,“不然像那两个丫头,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会死的很惨。”
宁致不说话,他们是亲人,也是仇人。
“我要先回去了。”他道,对于他来说,这里不是家,只是逢年过节路过需要打招呼的地方。
“那女人。”宁戈对着他的背影喊道,“你还在和她交往?”
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,只是没有回应,甚至没有回头。
就在他想要忽略这个人的时候,宁戈笑了起来,“谁知道她长大了还有几分姿色,和外面那些扭捏的妖艳女人倒是不一样,怎么样,有没有兴趣借给我,你想要权利的吧,这个家里有的……”
他猛地转身,快步走了过去,抓住宁戈的衣领。
距离太近,他都闻到宁戈身上的烟草味。
“怎么,想要打我?”宁戈拍了拍他的脸,“你这是要和我拼命的表情吗?这样子的冷漠,我真是替你的女朋友感到悲哀。”
“我是在替你感到悲哀。”宁致说的很平静,“在你的心里,已经没有正确的是非观了。”
把女人当做可以交换的物品,把家人当做需要争斗的敌人……全是这个家浸淫出来的。
宁致觉得他们都悲哀。
“可你还是不敢和我打一架。”
“可我敢和你一起去死。”宁致笑了一下,“不要再惦记着我身边的人,任何一个!”
他就这样揪着宁戈的衣领,两个人的身子都倾斜着,从阳台探身出去。
那双冷漠的双眼中,真的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,仿佛是就算现在他重视的人们现在死在他的面前,宁致都不会眨一下眼。
宁戈认为,这是漠然,他的这个便宜弟弟,是没有真的感情的。
但是有真的疯狂。
于是他挑衅:“你!试!试!”
真是要感谢 ,这别墅只有两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