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突然这样问？”齐濯笑笑，倒是不在意，“也没有，就那么几次吧。”

“说来听听，”郦如萱好奇的样子，“看看我们齐总是不是一直都这样铜头铁臂。”

郦如萱故意这样说，动作很轻的戳了下齐濯的右臂。

到底心疼，没有戳到受伤的地方，特意躲开了，动作也很轻。

齐濯捉住她的手，回忆道，“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……”

齐濯小时候大概是个英雄主义情节很严重的小朋友，这样见义勇为的事情还不少。

连续听了两个，没有凌华晴的事情。

郦如萱脸上还是好奇，对于齐濯的过去，她其实一直都好奇，只是齐濯不说，她也不会主动问。

毕竟每个人，都有不想分享的秘密，即使是夫妻，也没有非要对方说出来的理由。

当然，这不关乎即将出现的危险。

“哦，有一次比较凶险，是在欧洲，一次假期，我找借口装作是去参加游学，其实半路自己去找了德叔，路过一个地方，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，总之是救了一个华国女孩儿，从几个当地人手里。”

齐濯说道欧洲的时候，郦如萱就知道，凌华晴说的不是假话了，至少，在她对齐濯的记忆上，在她所谓的前缘上，是真的。

那么，她所说出的其他话，又有几分真，几分假呢。

郦如萱想笑一笑，但是很用力气了，嘴角还是扬不起来。

心里有什么东西，很沉重，拉着她的心，她的嘴角，她面部的神经一直往下坠。

“怎么，吓到了？”齐濯拉着郦如萱的手，捏了捏。

“可不是吗。”郦如萱没有再勉强自己做一个合格的听众，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和凌华晴见过面的事情说出来。

如果说出来的话，齐濯真的能对抗凌华晴嘴里的凌家和齐家吗？

如果说出来的话，凌华晴那边，会不会还会有更加过分的举措？

郦如萱不敢赌，她赌不起。

“听起来就很凶险的样子，我看电视剧里，那些外国的街头混混，看起来都挺吓人的，你当时也没有多大吧，不害怕吗？”

郦如萱终于还是，没有把凌华晴的事情说出口。

“不知道，当时的心情早就忘了，就是还记得这么一件事，大概是因为在异国他乡遇到同胞被欺负，当地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，所以看不过吧，那个时候我跟弘哲茂可能刚拿了散打的冠军，心里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。”

事情是在哪里发生的，齐濯都忘得差不多了，过程也很模糊，他这二十年的生命里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，这么一件事汇入到所有的事情里面，小的像是一滴水，或是一粒沙，微不足道。

“那个被救的女孩儿没有表示什么吗，比如，以身相许？”

说出来的是开玩笑的话，郦如萱的表情却是另一个样子。

“怎么，吃醋了？”齐濯笑了下，“怎么可能，我那个年纪的时候，跟弘哲茂都没有几句话说，大概救了人就直接丢给她家人了吧，后面怎么着我的忘了，一点印象没有。”

这样的事情，齐濯没必要说谎。

那个时间，大概他还沉浸在知道自己身世的烦躁和不知所措里，所以人是格外的沉默。

郦如萱听着，却觉得十分无力。

这件事情如果这样说来，不知道是齐濯的悲哀，还是凌华晴的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