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男人的自尊和自负,也不许他这么做。
“如果那天我知道齐戈曾经威胁过他,一定会拼尽力气阻止,绝对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。我本来以为,只要你离开,齐濯慢慢就会振作,重新找回当初的雄心壮志。没想到,你们不但没有断绝关系,还结婚了……”
“郦如萱,现在他变成这个样子,都是你一手造成的,你告诉我,你打算怎么办?”弘哲茂眼神锐利的盯着她。
郦如萱脸色微微泛白,她咬着嘴唇,鼓起勇气说道:“我会让他重新振作起来,他不是那种一击就垮的人……”
弘哲茂冷笑着打断她:“对,他没那么容易被打败,可如今的B市金融圈全部由齐戈控制,他不会给齐濯任何喘息的机会,齐濯想要在这里打出一片天地,比登天还难。”
郦如萱心头一震,她猛地想到,也许今天出门后,齐濯就是被一系列的打击击溃的,他一个人单枪匹马,怎么跟势力强大的齐家争斗?
“我会帮他。”
沉默了许久,郦如萱忽的开口,她眼睛里闪耀着坚定的光芒,没有一丝犹豫和彷徨。
既然他们已经是一家人,那么她绝对不会看着他这样颓废下去,她要帮他重整旗鼓,重新夺回属于他的一切!
弘哲茂对她的话持怀疑的态度,郦如萱如今大着肚子,什么都没有,她怎么帮齐濯?
难道回去齐家哭着求齐戈放过他们吗?
“随便你。”弘哲茂的语气依然冷淡,“我先走了,你照顾好他。”
弘哲茂离开了。
他刚才说的话带给郦如萱的震撼不小,她站在那里,很久才平静下来。
客厅里。
齐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,醉酒的他睡得很不安稳,眉头拧起,表情有些痛苦。
郦如萱拿出被子替他盖好。
“渴……我要喝水……”醉酒的齐濯含糊的喃喃。
郦如萱于是起身去给他倒来一杯水。
她刚把水杯递过去,齐濯突然一扬手,水杯掉在地上,哗啦,摔得粉碎。
“呕……”
齐濯趴在沙发边上,一阵狂吐。
难闻的气味让郦如萱立即捂着嘴,眉头紧蹙。
受齐濯的影响,她也感觉胃里翻滚得难受,想要作呕。
她强自忍耐着心头的恶心感,清理干净地上的污秽,而齐濯躺倒在沙发上,双颊坨红,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收拾好残局,郦如萱又守在齐濯身边许久,见他睡得安稳了些,才松了口气。
夜里她又好几次给齐濯收拾呕吐,又是倒水又是盖被子。
昨夜的一番折腾弄得她睡得很不好,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眶下一圈青色,面色有点憔悴。
她推开卧室的门,准备去厨房做点吃的,却看到齐濯半躺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酒瓶往嘴巴里灌。
郦如萱眸中一痛,快步走过去,夺下他手里的酒瓶:“齐濯,除了喝酒,你就不能做点别的事情了吗?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要给我和孩子幸福的?你的那些话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?”
齐濯懒散的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才过一个晚上,他的嘴唇周围就长了一圈淡淡的青色胡渣,整个人看上去颓废而又憔悴。
郦如萱既心疼又气愤,从前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齐濯哪儿去了?
“给我。”
他伸手夺回酒瓶,不管不顾的继续喝酒,酒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淌,打湿了衬衫的衣领,他也丝毫不在意。
“要喝出去喝,马上给我出去!”
郦如萱爆发了,她瞪着他,气得肩膀都在颤抖。
齐濯看着眼前愤怒的女人,却无动于衷,甚至连动一下都懒得。
“我不出去,就在这里喝。”他无赖的说。
“齐濯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!果然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,说过要找工作重新振作,养我,养孩子。现在受到一点挫折你就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你就是个混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