芬姐张了张嘴,没说出什么。
在齐濯恐怖的目光中,她已经开始缺氧了,脑袋里一片空白。
“我听到电话内容的时候心里很害怕,怕那个女人报复,我想要转身躲回厕所,但是不小心碰到了帘子后面的垃圾桶,那个女人把我叫了出来。”
当时她心里的恐惧不低于此刻,“我……我费了很多口舌,让那个女人相信我只是路过,没有听到她的电话,我怕她之后反应过来找我算账,所以一直低着头,没敢看那个女人,只是在帘子后面的时候,她背对着我,我记得她后腰处的镂空和黑色蝴蝶结。”
芬姐又是害怕,又是自责。
“齐总,对不起,都怪我当时没有记清楚,都怪我回去之后没有马上联系保镖,我……”芬姐后悔的快哭出来。
她当时为了自保,所以回去之后什么也没有说,多少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。
但是,如果知道那个受害的人可能是郦如萱,她不管怎么样也会跟齐濯和郦如萱说一声。
当了这么多年保姆,她碰到的人不少,能像郦如萱这样不低看她,并且尊重她的工作,把她当作平等人,温柔和善好打交道的,往多了说也就两三个。
郦如萱平时对她那么好,有什么东西还总是让她往家里带,她真是……
“这不怪你。”
齐濯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,却增添了几分深沉。
面对一个人品有问题而且身份很高的宾客,芬姐这样做无可厚非。
只是,到底是哪个女人要这样害,郦如萱,难道,她已经遇害了?
只是这样想了想,齐濯就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像是停止了一样。
不!不可能!郦如萱怎么会出事!她一定只是暂时被掳走了,会有人来跟他谈条件的,一定会的!
这是第一次,齐濯竟然出奇的希望有人能来威胁他,能来向他讨要报酬。
可是,从郦如萱离开到现在,至少已经有了十二个小时的时间……
齐濯不敢继续往下想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只有他的脑子清醒,郦如萱才可能有活路。
芬姐说的这个女人,时间全都吻合的上,显然她要算计的,百分之九十就是如萱。
可是,如萱什么时候会结了这么大的仇,甚至要命。
又是为什么,如萱要去跟他们碰头,她知道会有危险吗,她是想干什么,是被欺骗被算计了么,还是……她自愿的?
齐濯不动,屋子里的人也都没动静。
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,却也都清楚,这次是碰上大事了。
齐以沫在齐濯已经机械的轻拍安抚中,再次安静下来,哭了一通已经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。
齐濯像是做了什么决定,起身直接把齐以沫轻柔的放到了婴儿车里。
“芬姐,你照顾他,小威,你安排几个保镖跟着芬姐,赵铭,你跟我走!”
说完,他带着赵铭率先离开了监控室。
赵铭没有多嘴,直接跟齐濯上了车,看着车子的方向,心里隐约明白过来。
他知道,这是刘三爷的地盘。
齐濯停了车,再次走进了南楼,在大厅,就被人拦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