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看他能够长久的蛰伏等待,冷静的看着自己的对手一步一步走入设好的圈套,然后平稳的收网,几乎料到了过程中的每一步,而且,在快要成功之际,仍旧不悲不喜。
没有说话,张庆避开了目光。
他要好好想想,他必须好好想想。
首先坐不住的是齐仁寿。
蔡茂德将他曾经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,在所有故人面前提起,像是再往他脸上甩巴掌。
不,比甩巴掌而让人难堪。
齐仁寿面色憋得发青,他看向齐濯,“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,齐戈的工程出事,和胡家的联姻出事,婚礼那天的特警,王乐茗离婚分割股权……”
一桩一桩,像是一个一个阶梯,齐仁寿亲身经历的,从上面滚落,掉进深渊。
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一掌拍在桌子上,“是你,都是你!”
齐濯情绪平静的看着他,平铺直叙道,“齐先生高看了。”
“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,EM公司的工程卓力当初也在跟进,是齐戈自己违背行业的定价规则,恶劣竞争,自食恶果。”
至于后面的事情,他只是没有提前提醒齐戈罢了。
不只是他,任何一个竞争者,在被齐戈那样对待之后,都不会去提醒。
他们是商人,又不是善人。
“再有,我还没那个能力能控制胡家,跟胡家的联姻为什么会出问题,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至于婚礼那天的特警……”
齐濯盯着齐仁寿浑浊的双眼,笑了一下,“那确实是我做的,但是很正常不是吗?我只是遵守华国的法律尽到了公民举报的义务罢了,又不是我让齐戈走私去洗钱的?”
齐濯的嘴角勾出让人十分生气的弧度,“至于齐先生你的那份,我只是帮我早逝的父母报警而已。”
齐濯的声音低下去,会议室内的氛围也变得沉重起来。
“你!”
齐仁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,盯着齐濯的时候,眼珠子恨不得掉下来。
齐濯摊摊手,“你可以扪心自问,养大我到底是为了什么,对于原因我不想探究,考虑到这二十来年你至少让我活到了现在,所以,我可以跟你直说,我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,也不想跟你们费劲。”
“但是,你从我父亲那里拿走的,早该还回来了。”
如果他真的够狠的话,甚至要让齐仁寿偿命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齐仁寿气的说不出话,他跟齐濯完全是不同的立场。
脸色憋得更青了,齐仁寿心中一梗,捂着胸口,吐出一口血,突然晕了过去。
会议室里的人都下了一跳,齐濯挑挑眉,没想到齐仁寿现在到了这样的地步,吩咐人叫了救护车。
很快,齐仁寿被救护车带走,再次进入了B市三院。
就在众人以为会议戛然而止的时候,齐濯再次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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