郦如萱还要开口，被凌华晴寒声打断了。

“郦如萱，我劝你不要磨磨唧唧的耍什么花样，在我和融家还打算跟你谈条件的时候，你最好赶紧决定，你要知道，让你离开，并不只这一种方法，只不过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
郦如萱问的越多，可能出现的变数也就越多，凌华晴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
郦如萱没有说话，其实，打这通电话的时候，她的决定就已经很明显的摆在了两个人面前。

只不过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，凌华晴一定要她自己开口，主动说出来。

郦如萱的声音滞涩，像是被黄连等苦入人心的中药浸泡过。

“好，我答应。”

这一句话出口，郦如萱的眼泪紧跟着就掉了下来，声音难掩颤抖。

她原本不想哭的，这没有什么好哭的，既然已经做了决定，只有坚持下去，让自己的决定成为更优的选择。

就像齐濯所熟知的那样，她骨子里是很有韧性的人，不会轻易被事情打倒，很多时候，反而会越挫越勇。

她甚至已经想好了，要怎么度过这五年，只要齐濯这五年内不变心，她一定还会回来，以一种更有实力方式，稳稳当当的站在齐濯的身边。

但是，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安慰自己，要离开仍然是要离开，时间带来的变数谁都说不准，她不可能真的能那么理智的控制自己的心情。

那样的话，她就不是郦如萱了。

泪水顺着脸颊溜到嘴角，又从嘴角的缝隙渗进嘴里，异常的苦涩。

郦如萱张了张口，没有说出话来。

在说出这个决定之后，在说什么，对她来说，都没有区别了。

凌华晴的高兴不加掩饰，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。

女人娇俏的笑声穿过电话，落在郦如萱的耳朵里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，让人恶心。

只听凌华晴带笑的声音道，“果然啊，你没有让我失望。”

这句话以胜利者的姿态说出来，嘲讽的意味更加深重。

郦如萱没有应答，不过，这时候，凌华晴已经丝毫不在意了。

“之前都是你在提问，现在，该由我来说说我们之间的规则了。”

只要郦如萱答应了，后面的事情再怎么发生，就不是她能够说了算了，要不要让她活，要让她怎么活，都是她凌华晴的事。

凌华晴道，“首先，在你离开和离开之前，要保证不让齐濯看出任何端倪，你也知道，齐濯是个顶级聪明的人，一旦看出什么，你暂时无法离开，我们之间的协议就相当于没有生效，那么，齐濯所经历的一切，还会继续变本加厉下去。”

郦如萱目光茫然的看着医院门口，那里还没有齐濯的影子，此刻，她却十分的想念齐濯，想要见到他，想要他的怀抱。

凌华晴的声音还在继续，“第二，本着协议的精神，我已经答应你不论如何，只要你履行承诺，就不会继续为难齐濯，你也要做到，绝对不会留下什么隐患，收起你那些鬼鬼祟祟的小心思，不要想着留下什么纸条或者线索让齐濯去找你，或者怀疑我，我们的约定很清楚，五年，你彻彻底底的离开，和齐濯保持绝对的无联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