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——
手机从齐令慧的指缝间滑落,掉在了地上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,齐濯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是她带走了郦如萱。
如果她按照他说的做,现在就去医院放人,那么她所做的这些不都白费了吗?
可是,如果不去,齐濯恐怕不会善罢甘休,从此他们之间就真的成为了彼此仇恨的人了。而她也再也没有可能跟他在一起。
不行,她要想个法子,不能让郦如萱就这么轻易的被救出,也不能让齐濯把这件事全怪在她的头上……
对,有了!她可以去找大哥!
齐令慧跳下床,朝着门外跑了出去。
齐濯一直守在病房外面,明知道是徒劳,他修长的手指还是不停的抠着门缝,希望可以奇迹般的将门掰开。
齐戈来到医院的最顶层时,远远就看到了齐濯站在那里,徒劳的掰着门。
齐令慧自然是不敢来的,她将郦如萱被关起来的事情告诉了齐戈,任由齐戈看着办。
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,在安静的走廊上听得分外清楚。
齐濯闻声,缓缓侧过头来。
“齐濯,你这副无助又心急的样子,倒让我想起了一种动物。”齐戈站在他一米远的地方,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,轻蔑的看着他。
齐濯猜到一定是齐令慧让齐戈来的,他冷冽的盯着他,声音严峻:“快点把门打开!”
“知道你像什么动物吗?被关进笼子里的臭老鼠,只有徒劳的挠着铁笼,却怎么也逃不出捕鼠人的掌心,呵呵呵……”
齐戈笑得异常放肆。
齐濯双眼泛着赤红,下一秒,他毫不客气的抓住齐戈的衣襟:“我叫你把门打开,听到了吗!”
齐戈看着他,依然笑得邪肆:“急什么?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应该好好算一算吗?”
“那也跟如萱没有关系,你把一个女人扯进来,算什么?”齐濯愤怒的质问。
齐戈抬起手,推了他一把,拂了佛自己的衣襟,“怎么会没有关系?她可是我的前妻。”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齐濯质问。
“我想怎么样?你不是很清楚吗?齐濯,从这座城市消失,永远不要回来,我就答应放了郦如萱。”
齐濯冷笑道:“想把我从这里赶走,你有这个本事吗?”
齐戈听到这句话,愣了愣,随即抚掌大笑:“你现在还有跟我抗衡的资本吗?齐濯,拜托你去照照镜子,你现在除了一家随时都可能破产的小公司,你还剩什么?”
“我有什么用不着你操心,齐戈,今天你必须放了如萱!”
齐戈啧啧摇头,“齐濯,你还是这么狂妄,不过人要贵在有自知之明,你现在自身都难保,更别提救郦如萱了。劝你别白费力气了,有多远滚多远!”
“你可不要后悔!”
齐濯话音一落,忽然动作迅速的掏出了兜里的匕首,闪着寒光的锋利刃口,直直的贴在了齐戈的脖子上。
动作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,快得齐戈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。
齐戈脸上的张狂凝滞了,他瞪着齐濯,语气里明显带着心虚:“你这是在威胁我?”
“不然呢?”齐濯冷冷看着他,“少废话,把钥匙交出来,否则,我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突然手抖,在你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子。”
“你……你少来这套,这里是医院,你不敢对我乱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