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茂德看着眼前的这对年轻人,恍惚间,似乎又看到融成义激动的单膝跪地,虔诚的给晃千兰送上一枚戒指。
物是人非,或许沧海桑田中唯一不会改变的,就是人世代传承,不由而发的情感。
往事太明晰了,蔡茂德眼眶有点发热,掩饰的转过身,“好好,这样就很好,年轻人不爱听老人啰嗦,只要你们相互扶持,平安的生活就一切都好。”
“德叔,你放心。”说话的是郦如萱。
她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,像是从另外一个最爱齐濯的女人那里,传承了什么。
这句话说出口,像是一个跨越时光的约定和誓言。
“好,好,你很好。”蔡茂德满意的点点头,看向齐濯,“得了,快带我去看看小孙孙。”
他之前最不放心的其实不是齐濯的事业,而是他的情感和家庭。
活了这么多年,他才明白,能决定一个人快乐与否的,反而是后者。
现在齐濯有了自己的老婆,又心心相印,他很放心,要说担心的,也就是齐濯那个早产的儿子了。
小家伙早出来这么久,不知道要造什么罪呢还。
“如萱,你先休息,不用等我,有什么事情按铃。”
齐濯嘱咐了几句,送蔡茂德出去。
这次蔡茂德回来,肯定不是单纯地探亲,至于EM公司的事情,越早谈越好。
事情一拖,就容易出问题,可能出现的漏子也多。
“孩子在哪儿呢?”
蔡茂德不是找借口出来说话,是真的担心孩子。
“在育婴室。”
齐濯带着蔡茂德一路走到尽头的育婴室,这两天有两个孩子出去了,又有一个住进来,只有齐以沫,是常驻的那个。
“哎呦,怎么这么小!”
蔡茂德看着齐以沫的样子,那叫一个心疼,“你小时候可比这壮实多了。”
齐濯刚出生的时候,就是他抱的。
那时候融成义已经被齐仁寿害死了,晃千兰是因为这个儿子,才没有马上跟随而去。
只是,终究也只撑到了孩子出生。
他当时想带着齐濯离开,可他们这头所有的势力都被正值风头的齐仁寿打击着,根本不可能,最后只是拿出融成义给的保命的东西,逼迫齐仁寿将齐濯好好的养大成人。
虽然齐仁寿嘴上说着即使没有那东西,也会养大齐濯,但他可不信任那个狼子野心的人。
好在他保存了实力,在国外再次东山再起,也因此才能在那些年后,去找到了齐濯,坦白当年的事情。
想的远了,蔡茂德打量着齐以沫,“不过这孩子长得像你,跟你小时候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长大了错不了。”
“那是,这是我儿子。”齐濯说的得意。
他以前不能理解那些夸耀自己孩子的人,有了才知道,孩子就是自家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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