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是囚徒性命为草芥,自然不会手下留情。
如果不是他的罪名没有定下来,他这条老命,甚至都留不住了。
齐仁寿恨,恨到心眼儿里,恨不得当初再狠些,活埋了小齐濯给他爹妈陪葬。
听着齐仁寿的污言秽语,齐濯的表情终于有些改变。
他阴沉着脸,攥紧了拳头,没有动手。
他来这儿是走了许峙的门路,知道监狱里的规矩,于情于理,他不该让许峙为难。
再者,他长大了,不是意气用事的愣头青。
他知道的清楚,很多时候,动手并不能解决什么,既然他不能打死齐仁寿,就要用更有效率的方式来折磨他。
齐濯冷着脸,抽了抽嘴角,是一个阴冷的笑容。
“齐仁寿,”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着齐仁寿的名字,却像是可怖的野兽在唤着自己无处可逃的猎物。
齐仁寿打了个哆嗦,就听齐濯继续道,“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,我接你出去,让你看看好戏,我想,你一定会喜欢。”
齐濯的声音平铺直叙,带着冷飕飕的寒气。
齐仁寿听着,心里开始一突一突的,不太平起来,总预感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他这几天的经历,已经是十分糟糕了,再不好的话,齐仁寿不想去想象。
齐濯这时候,却直起腰来,在齐仁寿还怔愣的时候,跟看守的人说了两句,出示了文件。
齐仁寿冷眼看着,明白自己确实要出去了,然而这一口气却没有放松下来。
他心慌的想要找些什么来掩饰,故意道,“你不用故弄玄虚,上面查出我并没有做什么,自然该放我出去。”
“呵呵。”
齐濯冷笑一声,没有说话,做好交接,让赵铭派来的人带着齐仁寿先出去。
的确,齐仁寿也到了要出去的时候了,现在国家正在整改政策,如果真的没有什么落到实处的证据,也不会去冤枉一个大企业家。
所以,他踩着这个时间点过来,就是为了让齐仁寿在监狱里多待上两天。
即使不能让他实打实的受什么罪,至少也能让他沾上监狱的味道。
这味道一旦染上了,就钻到了人的神经里,潜伏在人的眉间心上,再想要去除,难上加难。
带走齐仁寿之后,齐濯在狱警的跟随下,绕了个路。
齐戈的那些罪名和证据都是真的,所以看管的极为严格,不允许任何人探监。
许峙不是完全没有办法,但是齐濯知道,这一点意气之争,不足以让许峙冒险,许峙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。
所以,他作为一个十足合格的合伙人,压根儿没有提那些过分的要求。
只是说远远看上齐戈一眼,许峙也有仇恨的人,自诩知道这心情,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儿,自然欣然应允,卖给齐濯这个大方的合伙人一个好。
远远的,齐濯看到了齐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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