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尿。”
齐濯嘴里嘟囔着,转身又熟练的试了水温兑了奶,塞到齐以沫怀里的时候,他果然安静下来。
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,带着水汽,看着齐濯,手里紧紧的抱着奶瓶。
齐以沫才这么丁点儿大,力气倒不算很小,自己在前面举着奶瓶吃的用力,后头齐濯只需要托着不要奶瓶掉下去。
原本该是父子和谐的画面,却因为少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人,终究是差了点什么。
“有奶便是娘。”
看齐以沫吃的香甜,齐濯捏了把他的屁股。
看着这样的齐以沫,心里却有些难言的羡慕,如果每个人都是纯质的婴儿,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狂风暴雨的情感?
只是一瞬,这样的念头就在齐濯的脑袋里消失殆尽。
他要的从来不是遗忘,也不是什么伤口的愈合。因为郦如萱对他来说从来就不是伤口,而是他想要永远抓着不放手的人。
思绪开始漫无目的的发散,自从郦如萱离开之后,齐濯就发现自己这个毛病越来越严重。
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,是怀里的齐以沫已经吃饱喝足,不满意的推着奶瓶要自由。
齐濯捏起围嘴给他擦了擦奶渍,看了眼墙上的表。
今天时间还算早,他抱起齐以沫,跨上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奶爸包,“走,今天回家。”
虽然那里暂时少了一个人,但是,他确信,迟早有一天他会把郦如萱抓回来,给她一个温暖有人气的家。
几次往来,齐以沫显然已经习惯了乘坐的这个方方正正的大家伙。
齐濯把他放到驾驶座后面定制的儿童安全座椅上时,小家伙也没有再次要命的哭闹,这好歹让齐濯松口气,上了驾驶座,顺手打开了广播。
这是一个新习惯,在郦如萱离开之后。
以往两个人在车上的时候,郦如萱总是像一只幸福的小鸟,叽叽喳喳的说些八卦,或者提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。
这种温水煮青蛙一样的相处,让齐濯不知觉的习惯了,直到郦如萱离开之后,他才发现,自己竟然已经开始忍受不了安静沉寂的车厢。
悄无人声,仿佛一遍一遍在提醒着他,如萱已经走了。
电台内女主持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欢乐,虽然不知道这种欢乐有几分真假,但至少比哭哭啼啼让人舒服一些。
齐以沫听着伴奏的音乐,在安全座椅里也开始挥舞着小手跟着热闹起来。
车载电台内的女主持人继续烘托着气氛,“今天真是非常荣幸呢,大家猜我们今天请来了谁呢?好不好奇?哈哈,我偷偷给大家提个醒儿,今天这位嘉宾,可是不少人的女神呢!”
电台里嗡嗡的响着笑声,随后又一个声音**了,“哈喽,大家好,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出我的声音呢?我不是什么女神,我是演员姜文心,很高兴今天在这里跟大家见面。”
姜文心?
听到熟悉的名字,齐濯稍微分神听了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