郦如萱的声音太委屈了,听得齐濯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,心里软的一塌糊涂。
伸手将眼前可怜兮兮的小妇人搂进怀里安慰,郦如萱却不依不饶的把他推开,有点儿固执的问,“你怎么不接电话呢。”
这次,她是真的担心坏了。
她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女人,她的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。
天知道她在新闻上看到那些意味不明的照片,看到“枪声”两个字,心里有多么恐怖。
她害怕,害怕到现在都不愿意回忆刚才的感受。
她的担心丝毫不加掩饰,齐濯的心,仿佛被她充沛的情绪撞击着。
小心的认错,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,是我的错。”
“你不要担心,我真的没事儿,手机是因为之前办事情的时候开了静音,忘了调过来,出了事儿之后又开车赶回来,你知道的,没有事情我很少动手机。”
知道,她全都知道。
但是,这样的了解,并不能缓解她的担心。
事情发生的时候,她唯一能够想到,只是他的安危,那些理智似乎都被狗叼走了。
郦如萱想要对齐濯笑一笑,她想,齐濯刚经历这样的事情,一定也很累。
但是她就是笑不出来,心里就是不舒服,她说不清这是在使小性子还是什么。
郦如萱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思,齐濯自然也不能完全了解感同身受。
只是,他并不在意,他能感受到郦如萱的担忧和委屈,这就够了。
搂着郦如萱进了病房,齐濯给她倒了一杯温水,安静的坐在床头,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肩膀,静静地相拥。
这样的氛围,反而让郦如萱紧绷的神经慢慢的缓和下来。
尤其是齐濯温热的,有力的呼吸,像是最有效的定心丸。
“我很担心你,”郦如萱轻声道,“怕你受伤,怕齐家人伤害了你,怕那些特警是因为你去的,怕很多东西。”
她似乎还心有余悸,齐濯点点头,声音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是我不好,以后你一定能在第一时间联系到我,我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联系你。”
齐濯一下一下亲吻着郦如萱的发顶,郦如萱抱着他的手臂也更加用力。
“那好,说话算话。”
“嗯,不骗你。”
郦如萱这才满意,感受着身后的温度,“我想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,不要瞒我。”
“好,不瞒你。”齐濯十分纵容。
像是慈父对女儿的宠溺,却又多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他抱着郦如萱的手没有松开,“你知道的,齐戈之前做过洗钱的事儿,此外,我发现他还有走私的交易,所以,今天早上,我把他和齐仁寿举报了,连带着齐戈走私的证据,一齐交了上去。”
“走私?”郦如萱没想到,齐戈这么“大胆”。
华国的在这方面的法律十分严苛,就是她这种普通人都清楚。
“嗯,有些人,为了钱,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。”
对此,齐濯其实很不齿。
如果不是为了找郦如萱,他也不会去答应帮三爷洗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