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林天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,杜丽娘脸色也是一变,“那要不把这些人赶出去?”
林天摇了摇头,道:“不妥,一则他们毕竟是一条条的生命,我不管他们,他们或是饿死,或是投靠方腊、宋江等人,这样一来,敌人会愈发壮大,二则与我这名声也不利,如果我把这些人赶出去,恐怕我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会腹水东流。”
“那这也不妥,那也不妥,该如何办?”杜丽娘问道。
林天叹了一声,抬头向远处望去,忽然咦了一声,眼中闪过一道亮光。
只见远处的山上正有一间古刹,丝丝缕缕的冒着青烟。
林天不禁想起曾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属于寺庙的庄田。
为此,林天专门翻阅过县志,单是在这临安城附近就有大小寺庙二十余座,所占良田达一万多亩,而且寺庙里面还有众多的青年劳动力,这可是一笔资源。
看来等忙完了这件事,是时候去寺庙里转一下了。
杜丽娘见林天似乎有了主意,问道:“官人你是不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了?”
林天笑而不语,转而岔开话题,道:“走吧,先去程老先生家。”
程家位于城北一条较为僻静的小巷,庭院不算大,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、一尘不染。在东墙的墙头还有几枝含苞待放的梅花探头探脑的伸了出来,倒是别有一番情趣。
林天走到庭院的正门口,只见丈余宽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写着清雅贤居的匾额。
清雅贤居这四个字写的苍劲有力,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。
林天正看得失神,两扇像栅栏一样的木门缓缓打开,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。
童子拿着一把比它本身还高的扫把,头也没抬得自顾自的扫了起来,好像根本没看到林天和杜丽娘二人一般。
林天禁不住上前问道:“请问程老先生可在家吗?”
童子这才抬头看了林天一眼,脆生生的问道:“你找我家先生作甚?”
“程老先生宣誓渊博,天下皆知,晚生慕名前来,希望能见上一见,还请童子前去通传一声。”林天道。
童子上下又打量了林天一眼,放下手中的扫把,道:“那你再这等一下吧,我这就去禀报先生。”
说着,童子转身进了院子,再次把院门关上了。
过了好半晌,童子才走出来,林天急忙迎了上去,问道:“不知城老先生方便见我否?”
童子道:“我家先生刚才已经出去讲学去了。”
林天皱了皱眉,杜丽娘问道:“胡说,我和官...我和我家公子一直守在门口,未曾见人出来,你小小年纪怎能胡说八道?”
童子弯腰捡起地上的扫把,头也没回的说道:“你二人一直守在前门,我家先生是从后门出去的,你又怎知我说的是假话?”
闻言,杜丽娘哑然无语。
林天拱手道:“不知城老先生何时讲学归来?”
童子摇了摇头,道:“不知道,或许是晌午,或许是落日而还,亦或许今夜不归。”
说完这句话,童子不在理会林天和杜丽娘。
林天和杜丽娘对视一眼,杜丽娘小声问道:“官人,如今该如何是好?”
林天深吸了口气,望着面前的小院,道:“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