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妞,不怕。还有多少罪名,自管扣上来好了,我的脑袋够大。离‘总有一天’还会有很长一段日子的。”
她咬着牙不说话。
“有点内疚了?”
“才没有!”
“好……没有。”他无所谓地笑笑,“陛下,就只当自己是化雨春风,安慰一下脑袋不灵光的奸贼吧?”
他牵住着她的手,渐渐引到自己身下。
“你?!”
触到了那炙热的欲wang,天子吓了一跳,又羞又愤急忙缩手。
土匪却毫不退让,牢牢拽住了,恶狠狠道:“安慰,就该有个安慰的样子啊。这样扔着不管,你是想要我死在当场吗?”
对这样的无赖,天子实在是毫无办法,只能咬牙切齿地继续当他的“春风化雨”。
“真乖……”
鸿昭并没有想到她今夜会这样听话,他满意地勾起嘴角,合上眼享受她的乖顺,轻轻喘息着。
终于,忍耐已经到了极限,他抬手想要掰过她的身子。
“唔……”凤翎慌忙蜷起身,捂住微隆的小腹,“不……不要……我怕……弄伤他。”
鸿昭一愣,痛苦地蹙起眉,忖了忖,明白了她的意思,脸上又漾起坏笑。
“不会的。我问过医……”他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,立刻把天子说得面红耳赤,咬牙切齿。
“混帐东西,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?”
“想着阖家团圆,皆大欢喜。”鸿昭的手也抚上了她的小腹:“他还不知道,这几个月,他老子为了护着他,憋得有多难受呢。”
“你?!土匪,无赖!”
“骂得好。我可不能叫你白骂了。”
突然,他调转了攻势,开始品尝起那匹赤金小马下的丰美果实。
她惊慌地轻呼了一声,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。
“可恶!你……该死的东西……”
她的意志已经破碎,就快被他逼得哭出来。
“可恶吗?”他抬起头,低低笑了一声,“为什么可恶?你现在想要我,做什么呢?傻妞……”
凤翎已经忘了她是如何回应他最后的逼问。只记得她裹在皇袍里,冷了许久的身心,就这样,迷迷糊糊又暖了起来。
此刻,长梦初醒。
身体里犹留着叫人羞愧的异样感觉,四肢和腰身全都软得像是棉花,和她的心情一样,绵软松懈,斗志全无。
怪不得,她会梦见自己泡了温泉,浴了春风。是这个臭东西,用他旺盛的生命力,烧热了一泓汤泉,浸润包裹住了她的全部身心。
在他热情而又小心翼翼的爱fu中,她积存了数月的压抑与恐惧,连同帝王威仪一起,全部被泡化了,就此心甘情愿地随着他辗转起伏,堕落到了地狱里。
她爬不起身,也不想起来,只想融化在这方舒服的榻上,继续安眠。
这种舒适让她害怕。
鸿昭,就是她命里的“地狱汤”。
她虽然口口声声骂他无耻,却在做着比他更加无耻的事情。
她的身心都在思念着他,从来未曾忘却……
他还在沉睡。
这样真好,不用清醒着,直面她的尴尬。
就着昏黄的灯光,凤翎望见他臂上那一道长长的剑伤,她认出来,那是何村剿匪时,她的湛卢剑留下的。
他左肩上应该还有一道伤痕,是她在素水河畔,无字坟碑前咬下的。
在哪里?
只怪十年戎马,在他身上布了太多的伤痕,一点灯火又昏黄闪烁,竟叫她在那健美的线条间,小心翼翼,寻觅了许久。
在哪里?
找到了。
她的唇角泛出一丝笑意。
那时候,他一定被咬得疼死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