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宴立刻翻了脸:“什么叫我缺男人?这话我不爱听。”
迟瑾年觉得自己说的是有些重了,轻咳了几声,缓转道:“我是你的皇叔!不可能娶你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?天下人都知道景王爷和皇上是异性兄弟,又不是真正的亲兄弟,我嫁给你怎么不行?”迟宴说的理直气壮。
迟瑾年不禁好笑:“长了公主为何就如此想要嫁给我?”
一句话将迟宴问的一愣,是啊?为什么?
她思索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谁让你长的那么漂亮,还那么厉害。阿宴只是一棵柔弱的小草,想站在你这大树下乘凉不好吗?再说了,你将来娶谁不是娶?我嫁谁不是嫁?还不如嫁给你,还赏心悦目。”
迟瑾年听完这话,脸颊竟然微微泛红。
迟宴看到他的脸红了,不禁大笑起来:“皇叔,你竟然脸红了。”
迟瑾年啜饮了口茶水,平静了下情绪,淡然开口道:“皇叔我是替那不知道羞臊的侄女脸红罢了!”
明明是自己害羞了,还把这理由说的冠冕堂皇。
迟宴见他害羞的模样可爱的紧,便忍不住的想要逗逗他,顺便探寻一下他的底限,便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若皇叔没有什么异议,我便趁着父皇心情好,请求他赐婚了啊!”
迟瑾年倒抽了口冷气,幽深的眸子盯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,半晌,冷声道:“长乐公主,不可胡闹!”
迟宴被他的冰冷的表情吓了一跳,心下也不禁有些委屈,她觉得他救了她心里同她很近了,而他却这样一幅冷脸待她
“长乐公主,总是长乐公主,你就不能叫我一声阿宴吗?一定要与我如此生分吗?在我心里早就把皇叔当做自己人了!”
“阿宴!此话不可再说了,切莫在胡言乱语了!听到了吗?你要记住,救你一次的人,不一定就是对你好的人,你还小需要擦亮眼睛好好的看清楚,要知道人心是最难揣测的!”迟瑾年沉着脸教育他,眸子间冷冷的,无形的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。
迟宴碰了个冷钉子,再怎么顽皮大胆,终归还是个姑娘家。
她在瑾年面前扫了面子,心里不痛快极了。
此时觉得抬头看他都有些难为情了。
“皇叔,阿宴受教了。你走吧!”她扭过脸去,冷冷的下了逐客令。
迟瑾年暗自叹息一声,起身准备离开.
刚几步便停住脚步,他心想一定是刚才驳了她的面子,让她难堪了,怕她这段日子心里郁闷,便又想着哄哄她,于是便轻声说道:“要想嫁给本王,你也还太小了。你最起码要等长大之后再考虑此事吧?”
他的话说完,阿宴并不吭声。
迟瑾年哂笑,果然还是生气了。
他转过神来,却见阿宴抱着肚子,一脸痛苦的表情。
“阿宴,怎么了,可是吃错了东西?”迟瑾年目光落在她床榻旁边的一只药碗之上,碗底还残留着些许药渍。
“可有银针?”他急切的问道。
迟宴咬着下唇摇头,脸色难看的快要哭出来:“不是药的问题。我的肚子好痛...”
迟瑾年伸手抓过迟宴的皓腕,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,她的脉搏清晰有力,并不像是生病之人。
阿宴只觉得腹内一阵绞痛,似乎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。
她艰难的动了动另外一条腿,低头一看,鲜红的血渍湿透了胯间,她心头一惊,脸色一阵惨白,耳朵里嗡嗡的直响。
“皇叔...我是不是...是不是要死了..”她怔怔的盯着下身,望着她那片鲜红不知所措。
迟瑾年循着她的目光望去,自然也明白了什么情况,他不自在的干咳了几声,低下头温声道:“阿宴,不会死的。你只是...长大了!”
“长大了?这是什么?为什么会流血?”
“《皇帝内经》曰,女子二七而天癸至,任脉通,太冲脉盛,月事以时下,故有子。”迟瑾年淡声道。
“什么意思?我哪里懂医书?”
迟瑾年面色微红,解释道:“意思是说女子到了这个年龄天癸成熟发挥作用使任脉通达,冲任气血旺盛,于是月事便按时来潮,故而就可以孕育子嗣了。这是正常现象,你不必惊慌。”
他的解释虽简单,迟宴却听懂了,女子来了这个就标志着她成熟了,可以生儿育女了,想到此她的脸也染上了一层绯红。
“皇叔,那我是不是可以嫁你了?”
迟瑾年眉心紧蹙,只觉得一阵头疼,眼前的小丫头似乎有些难缠。
刚刚他才说过她大了才能考虑,这天癸便如期而至!
“这算不算天意?”迟宴低头,羞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