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这个凶神恶煞终于离去,流朱这才松了口气。
锦瑟轻拍了一下胸口,朝她盈盈一笑:“刚才快吓死我了。”
流朱正想着安慰着,就听凤玉兮略带哭腔道:“流朱,快,快,扶住我,我腿软了!”
仔细一看凤玉兮,那裙子越来越抖,可不是被吓的吗?
流朱和锦瑟连忙抓住凤玉兮挥舞的双手,撑起她的身子。这下赏花也不用了,一行人直接回桃花阁去了。
御花园这事情如何能瞒得了迟宴?听着宝华添油加醋的一通说,她按了按太阳穴,深深吐出一口气来。
边上云娘瞧着,上前安慰:“娘娘,之前您还担心丽妃娘娘呢,现在这闹了一处,奴婢倒是觉得丽妃娘娘并不是软弱之人,怕是阿依木公主往后想要对付,可要费点脑子了。”
“可不是要费点脑子吗?”凤玉兮身边可还有个流朱呢。只是迟宴也极为惊讶,照理来说以凤玉兮的性子,这短短时间也不会改变这般多的,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?之前她还以为要派人仔细帮着照看一点呢,没想到还真出乎意料。
“云娘,宣个太医去桃花阁替玉兮看一下,吩咐流朱和锦瑟好生照顾着。至于祥云殿那头,宝华,你去安抚吧。”
“啊?”宝华当下皱着小脸,“娘娘,祥云殿那头就算了吧?以奴才看,阿依木公主根本就不看重这些……”话才说完,宝华就感受到一直在批阅奏折的迟瑾年的目光,哪里敢辩解啊?连忙改口,“瞧奴才这脑子,娘娘说的对,奴才这就去祥云殿一趟。”
等着云娘也离去了,莲安这才啐了一口:“这小兔崽子,净想着舒服的差事。”
迟瑾年放下奏折,来到迟宴身边:“祥云殿那边的确是个祸患啊,今日这事情,看似凤玉兮和阿依木平分秋色,但宴儿,她们俩的性子你也清楚,阿依木那可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,玉兮这边长久下去,必然是会吃亏的。”
迟宴接过迟瑾年替她剥好的橘子,摘了一瓣放入嘴中:“之前我也是这般以为的,可是瑾年你看,这么短的时间内玉兮变化这般大,焉知之后玉兮不会渐渐改了性子?你可别替她多担心了,要知道她身边还有个流朱呢,若真是应付不来,那聪明的丫头肯定会来求助的,毕竟咱们还欠着恩情呢。”
说起这件事来,迟瑾年额头的皱纹又深了一些。
迟宴心疼的伸出小手抚平了一些:“别想那么多了,反正这后宫也就这么些人,阿依木向来是个不闹不罢休的性子,贤妃走了,她好不容易找个对手,就让她们好好比划一下,玉兮呢,迟早是要长大的,不是吗?只要不弄出人命来不就成了?这不还有我们的人在看着呢吗?”
迟瑾年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,无奈的摇头。迟宴却是将剩下的橘子塞进他嘴里:“别愁眉苦脸的了,难道要她们全部过来烦你才高兴呀?”
莲安上前,恭恭敬敬的替迟宴剥橘子,还谄媚的点头笑着:“是呀皇上,皇后娘娘说的是,这南越来的玉兮公主瞧起来就是什么都不懂的,太天真浪漫了些。正好阿依木公主调教一番,说不定能看得清楚一些,若是自动离去那就是再好不过了。”
“哼,你个老家伙就拍着马屁吧?”迟瑾年眉间舒展开来,但还是不忘讽刺莲安一二。
哪知莲安一点不知羞:“那也是因为整个皇宫内,皇后娘娘可比皇上尊贵的多,不是吗?”
迟宴忍不住笑了起来,拿起一个橘子扔给莲安:“说的不错,赏你了。”
“老奴多谢皇后娘娘!”
莲安眉开眼笑。
迟瑾年瞧着这画面,一阵无奈的摇头。
“对了,西域国那边如何了?可是长驱直入,直取羌国大都?”迟宴因为嗜睡的关系,已经许久没过问国事了,想起阿依木,不免挂心这事情来。
迟瑾年闻言挑眉:“宴儿,你还真以为羌国就那三十万兵力不成?况且羌国多血性男儿,西域这场战怕是不好打,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会一直僵持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