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人下来接受检查!“那追兵的头领跳下马来,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,对比着两个人的脸仔细的看了出来。
迟宴心叫不好,正想着要如何脱身。
只听得那城门吏说道:”将军,可是在追查犯人?“
那将军摇摇头,说道:“不是,我等追查的是此次护送入宫的秀女,都是从江南省府挑选好的,献给皇上的。中途,竟然跑了一个,我等一路狂追,这才赶到了这里。”
城门吏点头,便站在一旁看着检查。
“你,去把脸洗干净。”那将军说道。
妇人不肯,便被城门吏派了人押着要走,她不肯,便被硬生生的拽去了。
迟宴想着自己应该没有事了吧,结果那人拿着画像对着她也看了半天。
“将军,小道乃是男人!”她粗着嗓子说道。
那人不理会她,围着她转来转去的查看着:“这眉目似乎…有些相似…”
迟宴听得一颤。
还未等她说话,就见那男人的手朝她的脸上抹了一道,手指之上顿时就出现了一片黑色。
“他改了装束,来人将她也押至一旁,打水洗脸!“将军发话。
迟宴暗叫倒霉,正想要争辩几分,忽的看到景王爷竟然骑在马上,从城门前经过。
她大喜离开喊道:“景王爷!”
她不敢直呼他的名讳,怕此刻在城门口暴露出了真实身份,被人上报宫中,遣送回三清观就麻烦了。
迟瑾年骑在马上,听到有人唤他,便朝城门望去,但见一名小道士很高兴的冲他挥着手。
他淡漠的看了那人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。
“王爷,有人在喊你!”于牧从身后赶了过来说道。
迟瑾年淡淡问道:“你认识吗?”
于牧摇头:“不认识。”
“我也不认识。不认识理他做什么?”迟瑾年说完,双腿轻夹马腹,马儿轻快的跑起来。
眼看着景王从眼前不远处经过,却不肯过来看她一眼,迟宴气坏了。
她急中生智,跳着脚大吼:“骑白马的那个聋子,还有跟在后面那榆木脑袋,都给我过来。”
“嘿!居然是个女人!胆子不小啊,敢骂景王!”城门吏看傻了眼。
“王爷,你听是个女人!居然在骂我们!嘿,我这个爆脾气啊!”于牧恼火,调转马头想去修理那人。
‘迟瑾年皱这眉头瞪了他一眼:“没事少胡闹。办正事要紧。”
于牧顿时就蔫了,憋着一肚子火,狠狠的瞪了迟宴一眼,准备和王爷离开。
迟宴都要急死了!那将军已经命人打来了水,要拉着她去一旁擦脸。
最后一次机会了,错过了她就白跑这一趟了。
“景王爷,于牧,我是桃朱啊!”迟宴跳着脚喊道。
这一句话成功的将迟瑾年的视线拉回,他调转马头朝门处过来,城门吏和御林军小头领忙行礼 。
迟瑾年淡声示意他们起来。
随后,将目光投向了那小道士的脸上,虽然脸被涂的黑漆漆的,但是眉目之间还透着几分与长乐公主的相像之处。
迟宴朝他调皮的笑笑,露出白灿灿的牙齿:“别来无恙啊!还不快带我走?“
迟瑾年眸光闪了闪,唇角扬起一丝淡笑,他俯身朝她伸出了手:“上来!“
于牧见此情形便知道,眼前的人是长乐公主,虽然他不太能辨认眼前这个黑妞是谁,但是他听得出声音有几分相似。
更重要的是,能让王爷伸手碰触的女人,只有长乐公主一人!
“王爷,对不起,我等在追查一名秀女。这位桃朱姑娘与那名秀女看起来有几分想象,所以…还请您…”那将军的话还未说完,就听到身后的侍卫喊了起来。
“将军,查到了就是她!”
“带走!“他一声令下,那写侍卫就要将那名秀女带走。
“王爷,末将有命在身,先行告辞了!”
迟瑾年微微颌首。
“放开我!放开我!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!”那秀女大叫着,挣脱侍卫的束缚就要撞城门自尽。
迟宴吸了口冷气,低声说道:“瑾年,你不会打算见死不救吧?“
瑾年挑眉,垂眸望着坐在马前的她:“你是打算让我抢皇兄的女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