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你难道还不相信我?”迟瑾年微微眯眼,“虽说只能苦苦支撑,但是撑上十来日的时间还是足够的。”
凌非抿嘴:“末将一定会尽快赶回来。”
南越皇宫,自打栖凤宫皇后娘娘和玉兮公主不欢而散之后,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。凤玉兮终于鼓起勇气写了封信,还没打算送出去呢,贴身宫女倒是匆匆回来,手中捧着另一封信。
那是她跟流朱约好的,展开信纸,当看到密密麻麻的字眼,凤玉兮的心宛如被利刃插了一刀,这流朱还真是本事,短短时间内,居然搜集了张芷兰这么多产业的信息,这里面不仅仅有地址和负责人,还有各个产业的关系。
当然,这还不是最紧要的,当看到最后,发现张芷兰居然在南越偷偷制造兵器时,凤玉兮怒了,这些兵器现在已经运往羌国,五年的时间,不知道制造了多少,她张芷兰居然敢!
凤玉兮将自己的信交给宫女,让她带出宫去。自己却是带着流朱的信往御书房赶。
凤栖梧眉头紧紧皱着,久久未能解开。经纬这老太监看着揪心,这几日皇上刻意三餐正常用,果然身子恢复了一些,但他若是整日这般沉浸在国事中,即便是有这参茶不断补给着,身子也是受不住的呀。
羌国的粮草都被烧了?大曜的迟瑾年果真厉害,短短时间内居然查清楚羌国的粮草所在,毁了粮草等于是扼住了羌国大军的命脉,逼着他们不敢继续跟大曜在山谷那边僵持,因为粮草撑不住。
他们居然将主意打到漠城和沙城上,哼,却想着让他们南越的二十万大军拖住大曜的军队,还真是厉害呢。什么利益都是他羌国拿,什么苦都是他们南越承受。
怒火在凤栖梧心中狂涌,似乎下一刻就能够冲出喉咙,羌国还真以为南越什么都不敢吗?
人是有逆反心的,凤栖梧狠狠吸了一口气,外头却是急匆匆跑进来了凤玉兮的人影,未免让她担心,凤栖梧连忙收起信来,挤出笑容:“玉兮,你这是怎么了,这般急匆匆的。”
凤玉兮一句话不说,直接将流朱的信啪一声打在桌上:“皇兄,张芷兰做的好事,居然敢在咱们南越偷偷炼制兵器送回羌国去,难怪需要这么多钱财呢,搜刮了在咱们南越多少民脂民膏?”越说,凤玉兮越是生气,“皇兄,玉兮忍不她了。”
信纸被拿了起来,凤栖梧冷静的将这信从头看到尾,没有一句废话,全都是信息。他心中震惊,问凤玉兮:“玉兮,这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这么一问,凤玉兮的怒火犹如遇见了倾盆大雨,顿时浇灭了,反倒是有些畏畏缩缩了起来:“皇,皇兄,玉兮保证这些都是真的,你管这么多做什么?”
凤栖梧疑惑的目光盯着凤玉兮,叫她越发不自在起来,可是关于流朱的事情当初她都答应了,如何能轻易吐露?最终忍不下去的凤玉兮一跺脚,直接跑了。
“咦,小公主这是……”才准备好茶点的经纬瞧着如一阵风般刮走的凤玉兮,疑惑的看向凤栖梧,眼中带着质疑。
“看什么看?你的好公主拿来的。”凤栖梧被瞧着有些恼羞成怒,他不过就是问了一句看了一眼而已,玉兮就心虚成那样子,能怪得了他?
经纬仔细看了一眼信,心中骇然:“皇上,这,这是……”
“之前杜老提醒,如果不能一网打尽,就别打草惊蛇,没想到我们这么多年调查,却是比不过玉兮这封信。”凤栖梧很是一番感慨,这才叹了口气,“罢了,先让人核实一下,如果属实,这怕是她在南越的八成的产业了,顺藤摸瓜下去,总能产出殆尽的。”
凤栖梧相信,既然能将张芷兰那般隐秘的兵器厂都查出来,这里头八成是属实的,而且还很全面。
老太监经纬神色有些复杂,嘴唇动了动,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。
往日里单纯的小公主,什么时候身上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了?皇后娘娘这些年一直小心谨慎的,皇上费劲心力也未必能够查探五成,她却是一下子……
唉……
“这事情倒是简单,哎,前线才是最让人头痛的。”凤栖梧无奈,索性将这件事交给经纬去办,这才仔细思虑了起来。
的确如凤玉兮所言,当得知和亲到羌国的妹妹没了之后,原本一向平和的凤栖梧感觉最近对羌国的容忍度一再改变,原先他是准备在合作期间,什么都不惹羌国的,可是他们害死了皇妹不说,在军中安插奸细不说,如今竟然想要利用他们南越大军当挡箭牌,还真以为他们百依百顺呢?
权衡再三,凤栖梧的内心起了逆反心理,索性提笔。
大曜边境,凌非带着大军绕道赶往沙城,与此同时,接到信的西域大军从话兰城西面绕过兰城直扑沙城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