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是如此还要年年呈贡,他早已经颇有微词,加上此事又断了他的财路,让他凭何为生?
他乃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,过的竟然还不一个异性王,这叫他如何忍得下?
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。
这些年他养兵蓄锐,厉兵秣马也有了自己的一片势力。与朝廷的驻军爆发了一战。
朝廷的军队战败,驻城的将军八百里加急送来了一封急奏,便给襄王扣上了谋逆犯上的帽子。
于此同时,岭南也同样执行此计测,岭南粤王虽不中计,也并未被逼反。但是在凌非的授意下,地方官吏纷纷的上折子口诛笔伐粤王,称他也早已经与襄王勾结谋逆反叛。
一时间两王接连而反,皇上勃然大怒,朝堂之上景王授意沈将军与沈家几位交好重臣,联名上奏请求萧将军出兵平叛。
如今,萧将军已经开拔了,不出一个月必然会有消息传来,二王必败。
萧家这一战必然威名赫赫,再立战功,萧将军未回京之时,宫中便开始对萧皇后下手,抓住其要害一击致命。
趁此逼反了萧将军,如此一来,景王便有了机会,打着清理叛贼的旗号将萧家在朝中的势力铲除。
迟宴细细的听着,觉得这主意甚好。
景王这么些年来暗中经营培植的势力都用上了场,而且此次他不用再等着苦苦的等着机会天将了。
眼前她升为了贵妃,便可以为他创造机会了。
这一次他便可以主动出击,一举将江山收入囊中了。
“瑾年,你放心吧。宫中有我,又有云娘帮忙,这一天不远了。”
迟瑾年微笑颌首:“此次前来,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宫女,明日你便去带着云娘去前去挑选新宫女即可。”
“那这宫里的太监是不是也要换一批我们的人?”迟宴低声的问道
迟瑾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忽尔勾唇低低的笑了起来:“自然,你这关雎宫中只有全部换成了我们的人,我才能放心。”
见他笑的莫名,迟宴心生疑惑:“缘何发笑?”
他眸光一闪,嘴角笑意依然: “你明日便知。”
“又卖关子。”迟宴不满,微微嘟起唇瓣。
迟瑾年见他俏皮姿态,不禁莞尔,低头轻啄她的唇瓣,却被她勾住了脖子,丁香小舌撩拨他的唇瓣,他小腹一紧,逐渐加深了这个吻。
唇舌交缠,缱绻缠绵,他放开她时,她轻喘不已。
“阿宴,你真是个小妖精,将我的心都勾走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惑暗哑,在她耳边呵气如薰,薄薄的唇瓣噙住她的耳珠,激起她一身的酥麻惊颤。
昏昏暗色中,她伸长了颈,叹息向后仰去,他欺身压下。
缠绵之间,她双手扣了他的肩头,用力翻身,转眼间位置发生了交换,她含笑睨视着他。
“第二势!看来你背着我没少偷习功课。”他低笑,清冽的声音中平添几分魅惑。
迟宴明白他是何意,抿唇微微一笑:“既然知道何必再说。瑾年,春宵苦短!”
殿内的蜡烛燃尽,一切被黑暗吞噬,梅双从半睡半醒中清醒过来,手执一柄蜡烛轻声的走入了内殿,将燃尽的蜡烛换了下来。
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帐中女子蓦然发声,吓的梅双一跳,险些将手中换下来的蜡烛丢掉。
定了定神,她轻声回道:“现在是三更了。”
“嗯。”帐中女子声音慵然,透着几丝娇媚,“你下去歇息吧,不用在此候着了。”
“谢娘娘。”梅双垂首敛眸退下,想必是那帐中的男子要离开了。
铜镜前,迟瑾年端坐于前,迟宴手执玉梳为君绾发,待玉簪束入冠中,她轻轻的放下了梳子,细细的端倪他的眉目。
长眉入鬓,眉目如画,凤眸微扬,俊逸中透出几分妖冶,这样俊美的男人会是她未来的夫君,迟宴越看越觉的欢喜。
“阿宴,我要走了!你多保重!”迟瑾年将她拥入怀中,薄凉的唇瓣落在她的眉心。
迟宴点头,依偎了一会儿,轻轻的松开了他:“你走吧。别忘了我昨晚与你所说之事。详查国师的身世,祥查四皇子与国师的关系。”
“放心!有了结果,我会速速送入宫中!这一苦战要拜托你了!”
“嗯。”
又是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别,眼见着天空即将发白发亮,迟瑾年知道不能再耽搁了,便果断的转身离开了。
迟宴回到床上躺下,继续睡了下去,这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