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知道,殿外的宫女未经人事,听着那荡漾的哦吟声,一个都羞的恨不得扒开个地缝钻进去。
那去了根的太监,更是一个个把持不住。
这是多大的煎熬,你们都知道吗?
迟宴细长白皙的手指,轻轻的搭在小腹之上,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生命已经在她的腹中扎根了。
“太好了。”迟宴喜不自禁,她笑着说道,“云娘,本宫要做娘亲了。”
正说着,殿外传了一阵脚步声,迟瑾年踏入殿内,浑身裹挟了一股清凉的风雪湿气。
听闻殿内传出来的迟宴的笑声,他也跟着一乐,边朝里走,便解掉身上的狐皮大氅。
刚刚掀开珠帘,就看到迟宴的脸色难看,双手握着胸口,朝着面前的铜盆中干呕不止。
他一惊,俊颜瞬间变了色:“阿宴,可是不舒服了?”
迟宴吐完,喝了口茶水,压了压,便懒洋洋的靠在了他的身上:“嗯。是不舒服呢。”
“那还不赶快传御医。”迟瑾年一急,便要着人去传太医。
迟宴的身子始终是他的心头大病,一日找不到解药,便一日不得安宁。
迟宴忙拦住他,冷了脸,朝他哼道:“还好意思传御医。我不舒服还不都赖你。”
“赖我?”迟瑾年感到纳罕,他抬眸询问垂手站在一侧的云娘,却见她抿着嘴巴偷偷的发笑。
迟瑾年瞬间了然,这个小坏蛋,在逗着他玩。
“怎么怪我了?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。朕今天非要惩罚你!”迟瑾年冷哼,说完,又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语,“非要罚的你三天下不来床。”
“老不正经。”迟宴抬手拍了他一巴掌。
莲安站在一旁,低头忍着笑,他历经了三代皇朝,这头一个敢骂皇上老不正经的人,也就只有咱们这位皇后娘娘了。
敢跟皇上以‘你我’想称的,也只有皇后娘娘了。
“我怎么不正经了。自古以来,男欢女爱,天经地义。而且,朕这么辛苦的劳作,还不是为了让你早日怀上龙种?”迟瑾年振振有词。
云娘实在是无法将眼前的这位失了脾气的皇上,与那位冷面修罗,不近女色的景王划上等号。
她忍得实在是辛苦了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:“皇上,娘娘八成是有喜了。”
突入起来的好消息,让迟瑾年不禁一怔,明白过来之后,他乐的像是个孩子,一把抱住迟宴在殿内转起了圈。
“你真的有了身孕?”迟瑾年万般欣喜,喜悦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,赞道,“你的肚子还真是块沃土,不枉朕这一个月的辛勤播种。”
“噗~”迟宴忍不住尴尬起来,“皇上,你这话也太...太让人让人脸红了...”
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他竟然越来越脸皮厚了。
厚得的都能建成城墙,抵御外敌入侵了。
迟瑾年见她实在是害臊了,便不再逗她,她拥着她靠床上,低声问道:“可是传过太医了?”
迟宴摇了摇头:“不曾。云娘略懂岐黄之术,她帮我把了脉的。”
迟瑾年点了点头,温热的大手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,说道:“还是让秦太医来诊一下脉。他医术高超,堪称神仙在世。他诊过了,我就放心了。”
迟宴顺头的点头:“听你的。”
秦太医承蒙皇上召见,忙丢下手中的医书和药材,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。
见皇上喜色满面,不由的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“秦太医,你给皇后诊诊脉,看她是不是有了身孕。”迟瑾年说道。
“遵命。”
秦太医将脉搏搭在迟宴的手腕上,细细的诊断。往日里只消片刻,便可诊出病情。
今日,他左右手腕换了三四次,凝眉认真的诊了许久,这才缓缓的收回手臂。
“怎样?”见他神色略微凝重,迟瑾年心中倏然一跳。
秦太医看了一眼,满脸懵懂毫不知情的皇后娘娘,微微一笑,说道:“这并非喜脉。娘娘不过是,受了风寒,胃肠不好所致。”
“啊?” 迟宴吃惊的看着秦太医,心情瞬间跌入了低谷。
云娘见自己的误诊,害的帝后空欢喜一场,不由的脸色一红,上前跪在地上:“请皇上责罚!”
秦太医见状,忙上前为云娘打圆场求情:“娘娘这脉像确实不太好诊治,云姑姑诊错了也不奇怪。”
迟瑾年听他这么说,便知道这其中的问题所在。
“你起来吧云娘。不怪你。”
为了进一步确定自己的判断无误,秦太医又问道:“娘娘是不是觉得深思倦怠,周身软弱无力?”
迟宴点了点头:“确实是。”
“那微臣知道了。娘娘,先请歇息,微臣回去开方子后,派人送过来。”
云娘扶迟宴躺下,她脸色微白,眸光失落,显然无法从刚才的打击中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