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堂木再次响起。
下方的王从安连个哆嗦都没有。
人群中的王水琴,拽着吕万科的胳膊,人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哥哥,面色惨白,焦灼。
“打!”
李齐峰随手从案桌上,写有“严”字的签筒里抽了一个黑色签子,扔于王从安面前。
一旁的衙差见状,看了眼堂上两人的脸色,执廷仗走向王从安。
“王从安,可有辩驳之言?”朗凯凯再次问道。
下方之人仍是默不作声。
衙差见朗凯凯点头,按他趴下,“啪啪啪啪啪!”五仗之后,衙差停住。
王从安趴在地上,一动不动,甚至连被廷仗棒打的闷哼声都没有。
人群中的王水琴,湿了眼眶。
朗凯凯再次问道:“王从安,可有辩驳之言?”
被打的虚弱趴在地上的王从安,双手撑起身子,再次跪在地上,铁链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一手缓慢撩起眼前的乱发,双眼紧紧盯着堂上的朗凯凯与李齐峰,视线又缓缓划到左边站着,一脸得意之色的老鸨脸上,那老鸨被他看的不自在,别了开眼。
视线再次划到,右侧坐着的郡主霓裳身上。霓裳撇了他一眼,甚为不屑地白了一眼。
直到视线落在曹玄逸身上,双目圆睁。
正拿帕子捂嘴咳嗽的曹玄逸,被他盯地停了咳嗽,视线对上他的视线。
堂上的两人亦是看出了问题,皆是不动声色。
却听王从安忽地开口:“就是他!”
然后又没了声音。
“王从安,如实招来!”朗凯凯再次开口。
王从安转回了视线,眸中坚定,一字一句道:“回大人,我王从安是觉得生来背负太初诅咒而不甘心,也不否认,我穷的家里叮当响,没有女人看的上我,所以,我就想着上寻芳楼,尝尝女人滋味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”
本该令人发指的话,从他嘴里说出,却有种让人心凄的感觉。
王从安继续道:“可寻芳楼也有规定,寻.欢的,必须是持有外族身牌的。”
寻芳楼的妈妈附合道:“是的,进姑娘屋子前,我们都会有人检查身牌。”
王从安看了一眼老鸨,道:“我也知道,这身牌,平常人不会乱放,而且,太初有规定,身牌若是丢了,必须立刻去补办,会有备案,同一天下发,所以,偷身牌这事,亦是不可行。”
李齐峰点头。
朗凯凯再次问向掌管身牌之事的曹玄逸:“曹大人,这话可属实?”
曹玄逸道:“是这样,身牌丢了,若不上及时上报,出了事情,是杀头的罪名。”
这也是,太初制度最为严苛,也是最为严厉的一个。
因着关乎本族女子一生。
“王从安,你继续。”朗凯凯道。
“听说,曹大人掌管身牌的龙木局,只要掏的钱,就可以制作另一个身牌。”
王从安的话,让众人一惊。
霓裳首先反应过来,怒道:“胡言乱语!”
“我没有!我说的是真的!”双目盯着霓裳,带血暴突,甚为吓人。
霓裳不由噤了声。
然后抬了声音:“那人说了,曹大人知道这事,默认的,不犯法!”
围观群众哗然!
“你!”霓裳甩出了长鞭。
“公主。”曹玄逸忙提醒道。
霓裳不甘收了长鞭。
曹玄逸问道:“那人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