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份无辜,以及恐慌,却空茫得让他心头发痒,两种交织的破坏欲和重塑欲突然翻涌——
既想撕碎这层无辜,又想亲手在这张白纸上涂抹只属于他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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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对面那个男人的胡言乱语:
以前?
又是以前!
“都说了我不认识你!
什么以前以后的!”
我有点崩溃,这种被强行按上一个陌生过往的感觉糟透了,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?
还有,你真认错人了,大哥!”
“妄想症?”
他重复了一遍,非但没生气,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笑声在电梯轿厢里回荡,带着一种让人心跳失衡的磁性。
“也许吧。”
他忽然迈步逼近,瞬间拉近了那点可怜的距离。
我吓得往后缩,脊背紧紧抵住墙壁。
他伸出手,不是碰我,而是撑在了我耳侧的墙壁上,将我困在他的身影之下。
下一刻他低下头,我们鼻尖几乎相碰。
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,带来一阵惊慌地羞意和一阵酥麻的刺痛感。
面对近在咫尺的帅脸,我逃离的意志与颜狗的本能又开始了极限拉扯,我必须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变斗鸡眼。
(
内心疯狂:
嗯,他到底想贴到啥时候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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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近乎环抱的姿势,是关祖刻意营造的压迫感——
既能让她无处可逃,也能清晰捕捉她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。
此刻她强装镇定却控制不住抽搐的眼皮,取悦了他。
这些鲜活的反应像羽毛一样搔在他心上,
他享受这种对软糯的绝对掌控,也贪念她体内那蠢蠢欲动、试图反抗却又被恐惧压制的生命力。
这样“活着”的证明比以往那个虚幻的幽灵似乎更能赶走他内心的空寂和疯狂。
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度满足的光芒,甚至想再多逗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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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和颜狗本能的抗争上,就在我努力控制着视线,并且感觉眼皮都在抽搐时,
他终于说话了。
“那你说,”
他盯着我的眼睛,语气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,
“一个素未谋面的‘妄想症’患者,
为什么会知道…”
他的指尖轻轻点在我左手腕内侧一个极淡的、像小月牙似的胎记上,
“…这里,有颗小东西?”
我浑身剧震,瞳孔猛地收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