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的一小团粉嫩如今长大成人,还那么漂亮懂事,孝顺又自立。
最为父亲,季庆国的感受只有开心和满满的自豪。
“不单单是晚晚,还有我,也会赡养恩师的。”父女俩正聊着,傅景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对面。
他拿着手机,似乎刚接完电话。
“胡闹,我有女儿,而且还很优秀,哪里轮得到你来养?”季庆国瞪眼,微有怒意。
他以为对方嫌弃女儿赚得少,养不起他们夫妇,所以才这么不客气。
“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我没开玩笑。”傅景恒望着准岳父,说得十分认真。
虽然找了个合适借口,但事实本就如此。
小豌豆是他定下的媳妇儿,她的爸爸也是他的,自然有义务一起尽孝。
“这话倒是不错,不过,你确定傅先生能同意?”季庆国的心情渐渐转好,竟挑起眉角,有模有样的反问。
他也就随口说说,并没有当回事。
“多个人一起种种花草,修身养性,何乐而不为?”傅景恒没有回答傅宗远是否答应,而是同样抛过去一句反问。
他老子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,除了陪老爷子和母亲,就剩下拨弄那些花花草草。
如果岳父大人能经常过去小住,相信傅宗远同志肯定会举双手双脚欢迎。
“哈哈哈哈!你这孩子,真会说话。”季庆国开心大笑,言行举止无一不再展示对傅景恒的好印象。
暂时下岗在家固然心酸,但有女儿和学生陪在身边说笑,倒也没那么在意了。
三人聊了一会儿,季晚婷微信响个不停,傅景恒也频频有电话进来。
见此,季庆国借口离开。
走到后屋的仓库,从里面拿出水壶,剪刀和小铲子,然后去院子四周的边边角角。
准备给那些疏于管理的花花草草松土修枝,浇水施肥。
季庆国走后,屋内的两个人拿着手机各自忙碌。
不同的是,一个打字或语音,另一个只有进进出出的电话。
当季晚婷空下来的时候,刚好看到傅景恒站在院子里。
他背对着大屋,面对远处的农田,一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。
季晚婷起身跨出大门,缓缓走近。
“你不开心?”见男人面无表情,似有不悦,她忍不住蹙起秀眉:“因为恒远的公事,还是爸爸的案子?”
除此之外,季晚婷不知道傅景恒还会因什么事情而烦恼。
毕竟,她对他所知甚少。
季晚婷微微眨眼,忽然生出一种想要更加深入了解这个男人的冲动。
“明轩说经过多次鉴定,恩师提供的合同确实属于伪造,而村里留底的那张是季文海签下的。”
傅景恒语气淡淡的,听似没多少情绪波动,实则怒意满腹。
合同是二十年前签下的,季文海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对恩师下手,可见心思歹毒,意图不轨。
“我爸的合同是假的?”季晚婷挑眉,心有吃惊,却并不多。
因为她知道,既然老太爷夫妇和儿子一起把事情闹成这样,肯定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会不会是他们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和某些人勾结在一起了?”季晚婷略显焦急,立即猜测。
如果并非这样,两边的协议又为什么会不同?
季晚婷十分清楚父亲的性子,知道他不可能做出这种违法犯纪的事。
所以,肯定是老太爷一家贼喊做贼,故意栽赃。
“由明轩接手这个案子晚晚无需多虑,恩师必定会安然无恙。”傅景恒低头望着眼前的小女人,眼里柔情似水,一片宠溺。
绕是他刻意收敛身上的冷意,却也难藏心中的怒火。
“既然你知道我爸会没事,为什么还要生气?”季晚婷依旧皱着眉头,对男人的不悦很是疑惑。
难不成,他在担心其他女人?
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来,就被季晚婷瞬间否定。
不是知道男人有没有,而是不愿去猜测这个事实。
因为,她只要每次想到这点,一颗心就难受得紧,甚至严重到呼吸困难。
“季文海能在二十年前对恩师下手,难免不会在你身上动手动脚,等回了茗溪,我叫明宇让人给你做个全面检查。”
见季晚婷问起,傅景恒也没隐瞒,直接将心里的怀疑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