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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0章 侦探不易做36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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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尔主编结束了手头的事情, 就请玛丽来到了他的办公室。

两个人刚刚落座,主编先生一边郑重其事地将玛丽的稿件放在桌面上,一边开口:“人死不能复生, 玛丽小姐,请你节哀。”

玛丽:“……我也很抱歉, 霍尔主编。”

主编的手一顿,他抬起眼来。

即使他的面孔中还挂着礼貌的笑意, 但眼底的悲伤和感慨到底出卖了霍尔主编真正的内心想法。他长叹一口气:“没关系。虽然我不知道法国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我了解弗兰茨,他决定的事情,一定是他心目中最为正确的事情。”

弗兰茨·哈维先生没有从法国活着回来。

当时福尔摩斯先生请他代替苏瓦林点燃安置在伏安矿井的炸『药』, 他答应了,并且承诺一定亲自去完成。连歇洛克·福尔摩斯本人也不曾想到,记者说的“亲自”, 是亲自走下矿井。

或许是出于甘心被莫里亚蒂利用, 或许是笃定了反抗就一定要流血而他既然领导了工人就得身先士卒, 不论基于哪个理由,弗兰茨·哈维最终的抉择是同失败的抗争一起,在法国北方的矿井之下安然长眠。

在离开蒙苏煤矿, 从巴黎动身回到伦敦之前, 玛丽还收到了来自马谢纳小镇的一封信, 是卡特琳请人代写的。

信中的卡特琳说过去几个月的事情就像是梦一样,她的家人有死有伤,反而是她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。之前卡特琳还为了感情的事情犹豫纠结, 而在军队的铁蹄碾压过一个又一个矿井之后,卡特琳和艾蒂安完全没时间也没心思去考虑儿女情长的事情了。

作为青年领袖,艾蒂安不能在蒙苏煤矿继续待下去,他被总经理埃内博先生驱逐出了村子——没有将他交给军队已然是最大的仁慈了。但在他离开时,伏安矿井活下来的人几乎是倾巢而出,连沙瓦尔都从伤患队列之中走出来,默默地出送艾蒂安离去。

卡特琳说,等她安顿好一切,力所能及地帮助自己的亲人邻居朋友渡过难捱的痛苦之后,她也想离开伏安矿井,她说她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其他地方的工人,或许是矿工,或许不是,要他们的牺牲变得更有意义。

玛丽不知道卡特琳会不会去做,这个姑娘平时没什么主意,但关键时刻又是那么的头脑清醒。事实上玛丽觉得她行动与否已经不再重要了。卡特琳迈出蒙苏煤矿的地界,那是其他工人的福祉,也只会对其他人产生影响。

对她自己,用福尔摩斯先生的那句话——当卡特琳决心做一个有用的人时,她就已经是了。不论在哪儿,她总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。

玛丽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黑缎带。

她不认识哈维先生的家人,也并不熟知死在军队枪下的绝大多数工人,这是玛丽能表示哀悼的唯一方式。

“好在案件已经结束了。”

玛丽长出口气:“歇洛克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,至于时局和社会的大矛盾,也并非一人能够解决的。”

霍尔主编:“我听说莫里亚蒂已经回来了。”

玛丽:“这未必是一件好事。”

詹姆斯·莫里亚蒂说任凭逮捕,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。在英法两国『政府』的介入下,教授回来的甚至比玛丽还要早。

一回到伦敦,自然是无穷无尽的审判和争论。

除却非法垄断外国市场,和干涉他国政治外,其他大大小小的案件,就算谁都知道是莫里亚蒂教授指使的,因为没有证据也不能将其定罪。对于“政治犯”,最妥善的选择是流放。但英国『政府』哪里敢流放詹姆斯·莫里亚蒂?

送他去哪儿呢?不论去哪儿,玛丽也毫不怀疑教授能在当地掀起一阵狂热的腥风血雨。

据说迈克罗夫特先生正在头疼这件事呢。

玛丽收回思绪,勉强勾了勾嘴角。

“反正不是自己能『插』手的事情,”她说,“就让有能力的人去头疼吧。”

霍尔主编也认同这个观点。

他翻开自己手边的稿件,郑重说道:“确实如此,每个人都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。至于你我,还是看看接下来的连载为好。”

在玛丽离开巴黎,动身前去马谢纳小镇之前就已经构思好了《死亡天使》的大概内容,因此在案件结束之后,从巴黎回伦敦的路途上,她就完成了撰写稿件的工作。

霍尔主编翻开稿件看到第一页,『露』出笑容:“你果然选择了之前的事情。”

“不合适吗?”玛丽问。

“大家关注菲利普·路德的故事,是关注他的经历和案件,”霍尔主编说,“只要案件吸引人,没有什么是不合适的。而且做出来的伏笔,总得利用上才是。”

如之前玛丽设想的那样,《死亡天使》的故事发生在菲利普·路德还是一名苏格兰场探长的时候。那时的路德夫人还没有病逝,路德本人也算是意气风发,因为和自己的竞争对手兼好友威尔逊探长连破了两起大案,可谓是前途无量。

就在此时,菲利普·路德接到了一起看起来“普普通通”的谋杀案。

死者是一名伦敦颇有名气的富翁,年纪不小了,几年来一直在病榻和棺材之间来回徘徊。然而就在近半年来,他的病情其实正在逐渐好转,几个月前甚至可以下地走路,参加不太紧张喧嚣的社交活动了。

就在他的妻子儿女纷纷放下心来的时候,老富翁的病情突然再次恶化,短短七天之内就不治身亡。

虽说生病这事向来是病来如山倒,但发病的前一天,老富翁还陪着女儿散步聊天,许诺要等春天时一同出游呢,结果转天就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。不怪富翁的家人会多想,有钱人突然死亡,总是要有人怀疑生病之外的其他死因的。

这要放在二十一世纪,到底是怎么死的,稍微一查就能得知。但在十九世纪,琢磨线索关联可是让玛丽头疼了一会儿。

一来,维多利亚时代的尸检手段可没神奇到呈现所有证据;二来,在这个年代,给体面人尸检不存在解剖一说,宗教信仰、社会道德习惯尚且不能接受这样的行为。

不过反过来想,这倒是也给玛丽的故事平添了几分曲折。

苏格兰场的其他探长没把这个案子放在心上,一开始路德也是——有钱人突然死亡,要么是真的生病了,要么无非就是出于争夺财产。这样的事情作为警察,那见得真是太多了。但随着调查展开,路德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
原因无他,完全是出于路德的经验罢了。要说是妻子儿女为了争夺家产而害死富翁,那家庭氛围应该是剑拔弩张才对。可是这家人并不是这样,富翁一生没惹什么风流债,和妻子自幼相识、相濡以沫,对待儿子和女儿也是非常平等,家人之间展现出来的是完全不同于其他豪门的和睦。路德稍微试探了一下,发现这样的和睦并不是装出来的,而是发自真心的。

但一位好丈夫、好父亲,不见得是一名好老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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