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鹤回眸,自屋顶翻身而下。
作礼赔罪,道:“冒昧造访,得罪之处,还请验师海涵。”
“海涵?
陈某只知与尸体为伍,不知何为海涵。公子既有此雅量,怎不知藏好首尾,免叫在下难堪?”陈留表情阴鸷略带狰狞,与过去已然不同。
垂眸拍了拍灾畲的脑袋:“到外面守着。”
灾畲颔首,警惕的看了眼素鹤快步离开。
素鹤见状,已然明了。
可不等他细说,陈留翻然出掌,金钩索命,步步紧逼。
喝道:“既然来了,那就别走了。”
说罢,金钩直取素鹤心脏。
素鹤飘然后撤,足下轻点,纵身跃过墙头。
一扬身,堪堪避过金钩。
落地一瞬,高强已然塌了一地。
将身一纵,射上枝头。
借着枝叶的掩映,化入其中。
顿见陈留在院内四处搜索,一条金钩提溜在手。
灼灼寒光,犀利逼人。
倏然,一声闷哼打破沉寂。
灾畲搂着胳膊,一骨碌自地上爬起。
老母鸡护崽似的挡在陈留跟前,盯着来人道:“主人小心。”
可话音刚落,啪,小脸又挨了一巴掌。
稚嫩如他,那里经受的起这样的力道。
眨眼,就被扇的踉跄后退。
一个不稳,直接撞上陈留。
但小家伙也仅止撇过脸,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。
余下,只字不提。
浥轻尘抬手抚上小家伙的嘴角,柔柔的问到:“疼吗?”
灾畲不语,依旧摊开两手,气鼓鼓的把人护在身后,红肿的腮帮子甚是醒目。
“不听话,可不是……乖孩子。
知不知道?”
说罢,纤纤柔荑,猛地捏紧其下巴。
顺势提在手上,缓缓直起腰杆。
优雅的,睇向正主。
“验师。”
你好大的胆子。
陈留顿手收了金钩,抬眸以对。
凭她震慑,概不添言。
瞬间,小院遍地阴气骤聚,寒霜笼罩。
浥轻尘却不急,悠闲的欣赏起灾畲的挣扎,道:“你说小家伙的还能撑多久?是他的脖子硬,还是你的嘴硬?“
闻言,陈留面色陡沉。
“楼主想说什么?”
话音落,就听见对方用着意兴阑珊的语调说着半是半非的话:“轻尘能说什么?不就是见验师不在花厅小坐,担心有宵小之辈,擅闯抚灵阁。
故,特来助阵。
不知,验师可有将人擒住?”
听着句句好话,实则字字诛心。
“没有。”
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