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知己知彼百,方能百战不殆。
箕鴀为人虽不堪,可他运气好,背后有个神秘人做靠山,那人至今虽然不晓得姓甚名谁,可观箕鴀能混的风生起想必菰晚风也是忌惮的。
既如此,那他多少就能接触一些对咱们有用的消息。
至于风五娘此人,林某也是第一次见。
但听闻过去有一人名唤疯五娘,不晓得是不是同一人。楼主如果要对付正道之流诸如百里素鹤,此人或可拉拢一用。”
“就这些?”
“是。”
“没有别的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怎知我要对付的是正道之流与百里素鹤?”
万一,不是呢?
这话说的林卯肝胆俱裂,一口气吊到嗓子眼。
堪堪是上不去,也下不来。
左思右想,斟词酌句。
“若不是正主,便无因爱生恨的理由。能让楼主屈就此身,自然是有原因。”
既不在爱恨,便在死仇。
浥轻尘听罢,笑了:“看你也有几分眼色,杀了倒是可惜。”
“楼主……”
“我允你个机会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再过不久抚灵阁就会变得热闹,你找人顶住。倘若顶得住,我便不杀你,倘若顶不住,我的手段你晓得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觉得很难?
还是,怕了?”
“不,不是。”
“不是?
依我看,你不止怕了。
还怕与正道为敌,怕世人知晓我非浥轻尘。
你更怕,怕别人因此知道素鹤是被冤枉。进而想到柳心斋做下的种种,你怕别人晓得……你杀妻灭女。”
是也不是?
林卯只觉从头凉到脚,眼前黑的厉害。
整个人,有如被天雷击中顶门心。
一口死气,无处躲藏。
一般儿颤声,一般儿梗在喉。
久久,才拽回点神识。
道:“林某不懂楼主在说什么?
什么青白不青白,什么杀妻灭女?
我只知素鹤要为我儿尝命,至于我妻,女子水性,她贪恋荣华早弃我而去。
我何来的妻?
既不曾有,又何谈杀妻。”
浥轻尘垂眸淡扫,提着衣摆缓缓就着一旁的椅子坐下。
抚几道:“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不管你是何种心思,怎样勾当。
但有一条,既做了奴才。
就要学着,怎么夹紧尾巴做好一只狗。
如此,才不枉你违心的……卑躬屈膝。”
林卯伏地贴首,汗水渐渐迷眼。
“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