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目光睇向灾畲。
招手道:“小灾畲,过来。”
灾畲本能抗拒,然双脚就像不听使唤一样,催动他前行。
顿时,目露惊恐。
看向陈留,大人?
陈留一步跨出,大手搭在其肩,一股暗劲儿瞬间奇袭其奇经八脉,阻断那莫名的纠缠。
转眸低斥:“不可无礼,还不回去闭门思过。
没有我允许,哪也不许去。”
灾畲登时两眼含泪,带着他的破布娃娃逃也似的飞奔离去。
因为跑的太快,期间还跌倒了几次。
但是每次跌倒再跑,跌倒再跑,顾不得疼与痛,尽是不要命的跑。
待他跑远,陈留这才回过身不紧不慢同浥轻尘道歉:“陈某御下不严,还请楼主海涵。”
又对林卯道:“让副堂主见笑了。”
林卯悻悻,并未多言。
他不是傻子,当然看得出两人刚才已经交上手。而陈留小露一招,目的只在震慑自己,要自己别多事。
至于浥轻尘那边,只要灾畲平安,一切都好办。
浥轻尘当然看的明白,可也看得出这人的傲骨始终没断。表面上毕恭毕敬,实际上从来没有臣服。
不过都不打紧,是什么人不重要,能被自己所用,能把事情办成,其他的都好说。
低眸浅笑,理着衣袖。
道:“无妨,我与他相识尚短,他认生也正常。
倒是验师方才的话,我希望验师不要食言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“一个时辰。”
多了,我可就不能保证有人做什么?届时,你回来看到的是人?
还是尸体?
就要看你,怎么决定?
“陈某晓得,告辞。”
说罢,作礼即退。
林卯眼看他消失,上前道:“如此,会不会太便宜他?”
浥轻尘端起那杯放凉的茶,习惯性的吹了吹,道:“怎么?你有更好的意见?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
“在怪我没有让你去?”
“不敢。”
“呵,好一个不敢。”是不敢,不是吗?
美眸淡淡的婉转,顿叫林卯彻骨生寒。意识到讲错了话,抬手便给了自己两巴掌。
通红的指印,可见是下了死力。
垂眸拱手,道:“属下失言,请楼主责罚。”
谁知,浥轻尘将茶饮尽。
杯子随手放下,然后掌心微微虚抬。
霎时,引的他诧异非常。
“楼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