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这伤有些棘手,有些来历。
“没什么大不了,吃些苦头就好。没要我命,算他手上留情。”
“罢了,你自己清楚就好。
这药,你收着。”
一灯残自袖袋掏了瓶药随手丢过马,道:“百里流年……受伤了?”
他总觉得,这伤未免伤的太容易。
按道理,人在手下过几招没有问题。但要伤到百里流年,怕是有些难度。
哪怕,是舍命。
玉面判官没有说什么,闷闷的嗯了一声算做回应。
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。
剩下的,他兀自思绪万千。
有什么东西,好似悄悄在角落里发了芽。
一灯残见如此,已经明了。
便没有再言语,坦白说,他也觉得事情顺利的过火。
毕竟,两者有悬殊。
纵然判官有意杀人诛心,然则一个帘恨还到不了可以左右百里流年情绪的地步,更到不了左右其决定。
只能说,他们有心算计。
而,对方整好借坡下驴。
忽的,玉面判官似是想到了什么。
稍一思索,便道:“暗首觉得,百里流年在图谋什么?”
图谋?
闻言,一灯残亦是思绪渐远。
道:“你还记得猡老三甘老五说的话吗?”
“有些印象。”
“我担心对方恐怕早就挖好了陷阱,就等我们往下跳。”
但玉面判官却不大同意这个看法,道:“少真府的事情不怕,火是他监察天司放的,人是他监察天司杀的。
除了那几个看守灵气的,少真府剩余的人都已经死了,剩下的都是咱们的人。”
即便有问题,至少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。
真有问题,也不在那边。
在这边……
侧眸道:“假使需要防备,大概率也是防在今朝。”
“可有良策?”
“没有。”
抬手指着路边的树木野草,笑道:“你看这些树木野草,半黄不青。
像不像人这一生?
就算拼尽全力,也总有人身不由己。
碌碌忙忙,反成了庸庸碌碌。
本想活成参天大树,最后都活成了野草。
半世缭乱,半生伶仃。”
一灯残狐疑的看向他,道:“这不像你会说的话。”
忽的,脑海中回想起两人在剑阵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