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这一切,才是真真的道别。
道:“接下来,就有劳老弟你受累,务必斩除干净,莫使风声走漏。”
“小弟省得。”
栖圣君看向密林,也是杀心顿起。
不是因为那点私心,他不会任由他们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如斯之久。
既然已经断了与那人的联系,那有些账就是该好好清算了。
说罢,摘叶为鹤。
一记送入七小楼,登时满山喊杀声四起。
今天,就让他们先讨点利息。
仇老见状,垂眸定定的道:“我还有事,就不叨扰了。
你这里干系一断,谅想有人也该急了,我得出去会一会,这些琐碎就教你处理。”
栖圣君蹙眉,紧着两步上前。
道:“您老可有把握?”
出气是出的舒服了,可如果不能将对方制死,那还不知道谁给谁出气?
仇老知他意思,道:“放心,老朽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又瞥了眼密林,道:“有我这结界,料想他们不会将账算在你头上,有事也是冲我来。”
“我省得。”
“回吧。”
说着收回目光,示意他进屋。
然后提着葫芦背着手自顾自走了,来时怎么来的去时就怎么去。
“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。
看他哭来,看他走。
生不愿来,死放手。
富迷眼来,炙心久。
黄粱梦不醒,南柯无肯休。
不如一了字,了了不相求。
醒来好,醉中修。
生即生来,死无忧。
酒里来,酒里有。
看个人世,乐悠悠……”
如此唱着,如此走着。
两只脚,踩过草。
耳听那些,惨叫哀嚎。
笑笑……全作没听到。
非是他心硬如铁,而是世道如此。
不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,就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。
天道循环,报应不爽。
灵昧真理,概莫如是。
行行止止,止止又行。
慢摸慢摸下到山脚,再慢摸慢摸出了结界。
算算时间,这人该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