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冬日的下午，外面的阳光已经逐步散去，房内不算昏暗，但也不够明亮。

陆满志看不见其他东西，看不见天花板上的贴花，也看不见悬在头顶上的吊灯，他能看见的，只有近在咫尺的莫妮卡的脸，他喝完咖啡暖身之后微红的脸颊，和午后惯例出现的迷离眼神。

他也听不见别的东西，萝卜精在厨房切菜的声音被门阻隔，电视的放映进入到没有配乐的动作阶段，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，他的心脏离蹦出胸腔剩下皮囊的阻碍。

莫妮卡的手肘慢慢滑开，她扑在了陆满志的胸膛上，耳朵贴着他喉结的位置，他轻轻抽动鼻子就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。

陆满志的胸膛感觉到一抹柔软，另一个心跳在自己心脏下方同样跳的飞快。

他的脑子要短路了，陆满志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。或者他根本不用做什么，因为这就足够美好了。

“你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进我房间的”莫妮卡抬起头，看着陆满志发笑的问道。

“好奇”陆满志小声的说道，但又不太坚定“憧憬吗？”

“还是渴望呢？”莫妮卡身体上移，这下两人的鼻尖都要对在一起了。

“那就是渴望吧”他已经无法思考了。

下一秒，莫妮卡柔软的唇贴在陆满志的嘴上，牙齿轻轻咬着他的嘴唇，香气和暧昧从她口腔里开出一朵花来，像是海妖一样，在引诱陆满志这个水手扑向幽密的海里。

她激烈的吻着陆满志，却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有任何动作。就像是她在舞台上跳动的舞步一样，轻盈却厚重，热烈却哀伤。

他只好闭上眼睛，去感受这从未感受过的温柔。

他想，这可能是副作用吧，那个烤饼带来的危害让他闭上眼睛的那刻起就泪流不止，还是说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？

陆满志不知道，他没法知道。

她又吻向他的脖子，但只是轻轻请问一下，就伏在他的胸膛睡第二场回笼觉了。

他想着这样也好，也握住莫妮卡的手，然后闭上眼睛，沉沉睡去。

......

醒来的时候，莫妮卡正坐在一旁喝咖啡，天色已经暗了，厨房里能传出萝卜精做的菜的香味。

“晚上好”陆满志看了她一眼说道。

“晚上好”她冷漠的说着，丝毫没有下午的那种感觉。

这下陆满志几乎是确定了，萝卜精说的对他有副作用是假的，怕不是莫妮卡的情绪也被哀怨烤饼给影响了。

他还是不要去惹她比较好。

“你胸口的伤好了吗？”莫妮卡突然看着陆满志，语气仍然没有多好

“差不多了吧，也不算太深”陆满志说道，实际上那里仍然有一道疤痕。

“我应该划深一点的”莫妮卡说道“这样疤痕就永远不会复原了”

陆满志心说你是什么毛病？这是想杀了我还是想让我忘不了你？

不过他没敢说，这他妈谁敢说。

“那我可能都回不来了”陆满志自嘲的说道“还是很痛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