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南的官道上,囚车缓缓的走着。
马七浑身是血,嘴里被塞着抹布,双目无神,在他身后,二十多个马匪,被绳子锁着,脚底血肉模糊。
一百参旗军甲士,前后两队押送。
张大虎低声道:“侯爷,是不是让他们走快点。”
“就这样走。”
杜河冷冷道,他穿着明光凯,一股悍勇之气,扑面而来,心中默念,走快,走快谁还敢来。
“诺。”
张大虎低声答应。
车队走过一片密林,忽然箭矢如雨,激射而来,树林里涌出几百骑士,人人覆面,手持利刃杀出。
“杀!”
“敌袭!”
张大虎大吼一声,参旗军迅速反应,两队围住囚车,其余甲士,吩咐抽出兵器。
来了!杜河瞳孔微缩。
铛铛铛,他身上插满箭矢,但参旗军是正规军,甲胄精良,对方的弓箭,并没有破开防御。
“啊……”
两拨人马很快交手,对方人数多一倍,但有甲打无甲,就是碾压,只是片刻,对方就被杀死几人。
若非他们身手不弱,一个回合就要崩溃。
一个蒙面的魁梧汉子,快速逼近囚车。
这人手持马槊,勇猛异常,尽管参旗军有甲,仍然不是他一回之敌,被他马槊挑飞,倒地吐血。
他冲到囚车前,高举马槊砸下。
“当……”
一声巨响,杜河长枪架住马槊。
他冷笑一声,大枪化作寒芒,将汉子笼罩在内,两人都是巨力之辈,战场阵阵雷鸣,炸得人耳朵发懵。
张大虎眼见战场胶灼,参旗军倒下不少,心中大怒。
“弩兵准备。”
两个十人小队掏出弓弩,对准对方密集处。
“放!”
嗡嗡嗡……
弩不同于弓,是管制武器,威力巨大,何况那群人无甲,瞬间被射翻一片,割麦子般倒下。
鲜血缓缓流淌。
一个蒙面人一指,敌手迅速杀向弩兵阵地。
双方再度混战在一起。
杜河与汉子交手,两人路数相同,全程都在硬碰硬,他怒火滔天,大枪若动,必带风雷之声。
汉子见久攻不下,未免急躁。
杜河抓住空隙,一脚将其踢落下马,正欲纵马杀之。
忽而,另一个蒙面人持枪来救,杜河不闪不避,举枪砸去,只听得三声巨响,蒙面人兵刃被震飞。
杜河长枪一吐,刺进他胸膛。
蒙面人鲜血狂奔,用余力抓住枪。
“快……走!”
倒地的汉子,目眦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