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到底是谁?为何要夺牧白的舍?是你杀了他,对不对?!不远处的柳澄,提剑指向了牧白,咬牙切齿道,“骗子!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!枉我待你一片真情!”
义父!杀了他,杀了他!”长忆疯狂跳脚
,“就是他拿刀劈向了我!!!
【小白,我忘了跟你说,原来啊,之前的牧白死后,也去了鬼域,他们可能是在寂无河遇见了原牧白的亡魂,当然,也可能是一缕残魂……总而言之,哎呀,这都怪我,我也没想到啊!我还以为,原牧白魂飞魄散了呢!】
这谁能想到呢?
牧白也没想到,他是万万没想到。明明,是他想方设法,救回了这三个人,事到如今,却又拔剑相向了。
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林沧浪冷笑道,“我不管你到底是谁,你敢杀我义子,就该为此付出代价!
代价便是,成为他的炉鼎,命债肉|偿。
片刻之后,牧白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他道:“那好,事到如今,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,我确实不是原来的牧白!
此话一出,燕郎亭和柳澄的眼睛,双双红了。他们比谁都希望,这只是一个误会。
可眼前的牧白,居然就这么承认了。
为什么……要骗我?”燕郎亭咬牙切齿道,“你这个骗子!“我只问你们三人一句,鬼王有没有告诉你们,是我救了你们?”
牧白这话一出,三人同时沉默了。
如此,他就懂了,心里顿时松了口气。
长忆怒道:“我呸!就算是你救了我,又怎样?你杀我,还救我,我他妈还要跪下来谢谢你?”
“你不是我杀的,但你要是再多嘴,我一会儿就让鬼王过来杀你。”牧白面无表情地道,又把目光转了过去,小魔君,柳公子,对于我的救命之恩,二位可认?
两人都不说话,只是用很晦涩难懂的眼神,望着牧白。
“我骗你们,是我不对,我很抱歉……”话锋一转,牧白又道,“但我希望,魔界,仙盟能就此收手!
燕郎亭冷笑,眼泪都流出来了,他哭道:“你凭什么?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阿白,你不是他!”
柳澄冷冷道:“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二位不肯,但二位的长辈或许肯答应呢?”牧白话一出口,燕危楼和柳澄的祖父瞬间就望了过来,满脸探究之色。
牧白深呼口气,缓缓道:“若二位不肯答应
,那我就只能让鬼王把二位的魂魄收走,永生永世关在鬼域,永不见天日!
“你——”柳澄满脸难以置信,“竟这般歹毒?”
“我不是在开玩笑,我既能救你们,也能杀你们。因为,鬼王夙罗也是我的情郎。”牧白说这话
时,藏在衣袖里的手都在发抖,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,他很喜欢我,肯为我做任何事。
不知廉耻!”柳澄恨得咬牙切齿,“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甘堕落?燕郎亭:好啊,那就让他来杀我!
牧白没理他二人,只是望向了二人的长辈,片刻之后,燕危楼道:“修真界之事,本就与我魔界无关。对我而言,任何人,任何事,都不如郎亭重要。
而后,燕危楼就拉住弟弟,下令撤退,作壁上观,不再插手此事。
“阿澄,听话,你是仙盟唯一的继承人,祖父已经失去你一次了,不能再来第二次!”柳澄的祖父白发苍苍,满脸慈爱地将孙儿拉回身侧,紧紧将人护在怀里。
那么——
牧白转头望向了林沧浪。
好,我可以不插手此事,但我父亲,还有姑母,就不是我一个晚辈,可以命令的了。林沧浪单手搂着长忆,直接退下了。
牧白在人群中,看见了林沧浪口中的父亲,还有姑母——也就是苍玄风死去多年,又复生的母亲。
一身红衣,明明满头白发,但又风韵犹存的女子。此刻,正在为苍玄风助阵。
我已经用乾坤塔,将整座玉霄宗,尽数罩在塔内,今日,在场的所有人,都、得、死!
奚华已然杀红了眼睛,此话一出,出手更是狠辣至极,他丝毫不留情面,一边与苍玄风斗法,一边用阴尸符操纵着已经丧失神智的玉霄宗弟子。
奉微修的是善道,不能随意出手,只能尽量恢复弟子们的神智。
而一旦死在道场上的修士,转瞬间又会被奚华控制,沦为没有生命,没有神智,不畏疼痛,只知道杀戮的傀儡!
很快,很快……小白,等我杀光他们,就再也没人能阻止你我在一起了,很快……
奚华喃喃自语道,用尽毕生
修为,直接将远在妖界的万人斩,隔空引来。
原本就暮色沉沉的天幕,骤然电闪雷鸣,狂风四起,乌云密布,道道钧雷,划破天际,在众人头顶轰鸣不断。
漆黑的天幕,似乎塌了个大洞,呼呼呼的阴风,像是倒灌的瀑布,瞬间凝结成幽深阴沉的漩涡,似乎蕴藏着毁天灭地之力,几乎吞噬了半边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