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大人慎言!”
萧衍气得袖子抖:“某自入仕三十余年,素以清廉自守,从未私相授受!你这般无端揣测,究竟是何居心?”
殿内瞬间死寂,百官你看我我看你
——
这哪是议邪祟,分明是皇子打架。
“陛下,”
丞相王宴走出列,朝笏磕掌心:“谣言无凭无据,贸然查抄皇子府邸怕是不妥。不如让凌沧澜查邪祟,臣理线索,兵部调兵
——
抓的是邪祟,不是皇子,别让黑手笑了。”
皇帝揉着太阳穴,心里冷笑:一个个都打小算盘!却拍了龙椅:“准奏!徇私舞弊者,斩!”
退朝后,王虎攥着朝笏,望着飘落的梧桐叶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
——
萧衍这老东西,早晚收拾!得赶紧去跟三皇子商量,免得夜长梦多。
沈默刚到六扇门后院,就见喵喵蹲墙根,用桂花枝逗果子狸。那小东西圆滚滚的,爪子扒着花枝
“吱吱”
叫,细碎的菊花花瓣落了满身。
沈默心里发酸
——
陆青禾在,早骂喵喵
“糟践好花”
了。
他攥紧拳往静心堂走,到了门口探头瞅了瞅
——
都没人守!还报啥名!搞得像真的一样!
推开门就愣了
——
堂前摆着十几盆花草,正开得热闹:朱砂红的
“喜容菊”、黄如蜜蜡的
“金龄菊”
沿墙排开,几盆桂树斜倚窗棂,细碎的金花都缀在枝头,清可绝尘的香气漫了满室。
周玄清正蹲在竹椅旁,给一盆刚冒花苞的木芙蓉松根,指尖还沾着新翻的腐叶土,裤脚蹭了圈泥渍。
“没让我去逮你,还算识相。”
周玄清直起身,先甩了甩手上的土,又抬手在衣襟上轻拍两下,扫了沈默一眼就笑:“通脉巅峰气劲都快溢出来了,再憋两天就得伤根基!”
沈默刚要张口,周玄清已扔来个莹白瓷瓶:“‘灵髓丹’,化气淬骨用的,赶紧吃了破境!”
又指了指堂中木桩,下巴朝菊丛一点:“突破了就打它,别碰我这些菊
——
刚施了肥,碰断枝桠,罚你跟我学制菊花酒!”
“谢、谢谢供奉!”
沈默接住瓷瓶,入手温凉,瓶身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